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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冒險。”
林亦垂眸,手一點點握成拳,啞聲道:“如今除了我自己,無人可信。”
他的回答也在景年意料之中,遂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公子更不可冒然行事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在這裡養傷,不求完全恢復,但至少要等身上幾處大的傷口穩定下來才行。公子不知道,你胸口的傷,差了那麼一寸就到心臟,左臂的骨頭也斷了,要是現在還不小心,定會落下病根,能不能完全康復還都說不準。”
林亦躺在床上閉著眼好半晌沒有說話。
景年等了一會兒,又與鍾妹對視一眼,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妥協。
當下沒再多說什麼,景年心想他此時定是心中煩亂,不想過多打擾,拉著鍾妹默默離開房間。
剛走到門口,卻聽到林亦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著疲憊與嘆息,“多謝姑娘一家……救命之恩,實在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景年揚起唇角笑了笑,“公子不必客氣,這治療的銀錢,我還是有給公子算上的,日後公子立了功,還要找公子討回來呢。而且……我們一家這麼多年,一直是謹慎小心的,公子所說的事,是絕不敢有一個字透露給旁人的,公子只管放心在此休養,也好能快些進宮稟報。”
景年這一番話,也算是八面玲瓏,心思縝密到極致了。
林亦睜眼,為著她的話,似是頗為觸動。
心中也不覺為這小小的醫館中竟會有這般通透的女子的存在而多了絲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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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醫館總算是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林亦想通了,做什麼事便都配合起來。
他身強體壯,又年輕,傷口癒合的也快,沒幾日就已能慢慢從床上坐起了,好在他腿上並未有太重的傷,估摸著很快就能嘗試著下地走動。
相處時間一長,景年越發覺得林亦此人不一般。
照理說,一個武將,又常年在外打仗,性情和行為舉止應是粗糙而不拘小節才是,但他除了之前衝動了一次,其他時候都表現的很溫和,謙遜有禮,談吐也極不凡,加之他長得一表人才,年近三十,正是性子沉澱穩重的年紀,不止鍾妹,鍾叔與林氏也都極喜歡他。
景年斷定林亦必定不是普通的小兵卒,估摸著會是太子的親信,畢竟那日他聽聞北文帝病重,反應是那般激烈,如果只是個兵卒,應不會有那種神情,就好像北文帝是他熟稔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