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去自首,而不是約在這種地方,試圖跟我回憶什麼父女親情!”
“罪孽?呵呵,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債務纏身,被迫遠走他鄉的可憐人,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還要遭受親生女兒的惡言相向,唉,世道不公啊。”
“你——”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江榮生一步一步逼近,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
“你幹什麼!你放手——”
雖然年紀大了點,但畢竟是個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
一番掙扎,錄音筆到了對方手裡。
江榮生甩開試圖奪回的手,握住小巧的電子產品把玩,眼中偽裝的慈愛消失了:“就知道,律師都是一個德行,隨時隨地都在取證!”
被狠狠一推,江初宜摔在地上,好在衣服穿得厚,沒有被滿地的碎瓦片刮傷。
她望著男人眉眼間浮起的陰惻,那些過往,如同潮水般襲來,沉寂在骨子裡的膽怯直往上湧,不禁開始渾身打顫。
“想引導我主動說出當年的事,作為證據?你以為老子不懂嗎!”
她想到報道里出現的那位大人物,如果是跟在那樣高職務的人身後做事,的確多少能耳濡目染些。
是她大意了。
江初宜咬破下唇,用疼痛來驅趕內心的恐懼,撐著膝蓋站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塵,眸底冷意不減。
這副樣子,倒是令江榮生有些意外,隨即想到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樣啊。”
江初宜不管他這話什麼意思,沉聲道:“沒錯,我是想取證,可那不過是為了能讓你在裡面多待上幾年,單單送你進去的話,只要抓住你這個人,就夠了。”
話音未落,一陣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你來真的?我可是你爸爸,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昂起下巴,滿眼睥睨:“我沒有爸爸,他早就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活下來的,叫江榮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加惡棍,而這個人的下半輩子,就應該在牢裡面度過。”
目送著公務車呼嘯遠去,江初宜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一下子抽乾了,雙膝一軟,重新跌坐在了地上。
結束了。
十幾年的噩夢,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想象中的喜悅和興奮,依舊是滿心恍惚。
彷彿雙腳沒有著地般,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不對。
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