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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冥頑不靈。放著正頭夫人不做,上趕著給人去做無名無分的外室。”
一直等在旁側的孫嬤嬤走上前來,一壁給柳氏打著扇,讓她消消火氣,一壁擰眉道:“出了這一連串的變故,這樣好的婚事放在眼前,表姑娘怎能拒絕得這般果斷?”
孫嬤嬤說著,語聲驟然低了幾分:“夫人,是不是那侍郎公子身有隱疾的事,被表姑娘知道了?”
“這等秘事,自不會外傳。也就是那侍郎夫人與我交好,加之這公子也不過是記在她名下的嫡子,並非親生子嗣。這才提前與我交了底。”柳氏拿帕子掩口,眸底卻流露出幾縷輕蔑來,“她這等成日待在後宅裡,只曉得媚著男人的,哪裡能聽得見一星半點。”
“夫人說的是。”孫嬤嬤連連點頭,又低下臉細細猜測了一陣,這才低聲道:“您說,是不是表姑娘跟了謝少師後,眼界也跟著高了。見那公子容貌尋常了些,這才不肯鬆口。若是換個清雋的來,說不準能成。”
“不行!”柳氏重重將剛端起的茶盞擱下。盞內青碧色的茶水濺落到她白皙的手腕上,似淬了一層見血封喉的毒汁:“她毀了我的煥兒。我便也要讓她嚐嚐這等一輩子守活寡的滋味。”
她說著,眸底的神色一層層地冷了下去:“若是她不願,便另尋法子。這門婚事,由不得她做主。”
而在她說話的時候,折枝也已回到了沉香院上房裡,與半夏紫珠複述了一遍方才沉香院裡的事,只緊蹙著秀眉道:“起初的時候是左相,現在又是侍郎家的公子。我又不是個物件。由著她們想送給誰便送給誰。”
她說話間隱隱覺得腹中略疼了一疼,想著大抵是方才在沉香院裡冷著了的緣故,便將發上戴好的珠釵解下,放回妝奩裡,輕聲道:“許是方才往蒹葭院裡去的時候冷熱一衝,有些不習慣。如今總覺得腰腹上有些生疼,今日還是先不往北巷裡去了。”
半夏擔憂道:“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奴婢替您去尋大夫來。”
折枝遲疑了稍頃,只覺得方才那點疼痛在說話間又消弭不見,便輕輕搖頭道:“似乎不是什麼大事,我先往榻上補眠。若是等晚膳的時候仍是這樣,再請大夫不遲。”
半夏遂輕應了一聲,服侍她換上了柔軟的寢衣,往榻上睡下。
許是昨夜一夜未眠的緣故,折枝這一覺睡得濃沉。直至天邊起了晚雲,方自榻上起身。
只是一雙蓮足方探出去,還未趿上軟鞋,便覺得小腹裡刀刮似地一痛,繼而似有熱流順著腿側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