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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將羽睫垂落,徐徐啟唇道:“先生,您可知道。您來到桑府的時候,折枝剛失去母親不久。繼室當家,除了田嬤嬤外,府中罕有真心待折枝之人。”
“而您是折枝的第一位西席,也是府中除田嬤嬤外,唯一會維護折枝,給折枝講話本子,買兔兒爺,栗子糕的人。是您教折枝古琴,教折枝為人處世的道理,是您每年的生辰給折枝寄來書信與禮物,從未遺忘。”
“折枝十年以來,一直都很敬重您,信任您。直至今日——”
她略微一停,語聲漸漸低了下去,杏花眸裡復又湧上水意:“直至今日,您以這種方式告訴折枝。整整十年的師徒之情,折枝珍視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騙局。”
騙局嗎——
蕭霽苦笑。
也許,更像是一場死局。
自那場滔天大禍後,他便沒有退路,唯有向前。
用盡一切他曾經鄙夷過的手段去籌謀,去離間,去籠絡。
只為離開泥沼,只為讓他的族人,重見天光。
蕭霽垂眼,避開了她的視線。
“若有來世,望你我之間,不再這般收場。”
分神的剎那,一支飛鏢打在他手中的匕首上,‘錚’地一聲銳響。
利刃應聲自折枝的頸間往外偏離半寸,隨之被泠崖以長刀挑開。
折枝便趁著這個時機從蕭霽手中短暫脫身,提著裙裾往連線碼頭的跳板上跑去。
“開船!”
隨著蕭霽一聲令下,船伕立時便抽刀砍斷了纜繩。
連線碼頭的跳板未來得及收回,生生墜入水中,掀起滔天白浪。
畫舫迅速離岸。
折枝的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在甲板上,忙伸手握住了一旁的桅杆。
她慌亂往回看去。
卻見蕭霽的人手正與泠崖計都纏鬥,憑藉著人數的優勢,令兩人無暇抽身。
而蕭霽卻自亂戰中脫身,抬步向她走來。
江風拂起他月白色的長衫,依舊是素日裡的溫柔色澤,卻令折枝覺得無比陌生與顫慄。
她往後退去,一直退到船舷盡頭,退無可退。
畫舫下,是滔滔江水。風聲捲起白浪,劇烈地拍打在畫舫四壁,似要將人吞沒。
折枝驟然想起了桑府中那個夜晚。
墜入水中冰涼而窒息的感受似又在剎那間湧來,令她無法再往外踏出半步。
蕭霽已行至近前,垂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