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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送親途中遇見了謝鈺,想送出去的人沒能送出去,桑府也不好將她的戶籍挪回來,便一直這般不明不白地懸著。
想辦個路引,亦是艱難。
折枝略想一想,抬手輕輕握住了謝鈺的袖緣,隱去了路引之事,只將自己的為難之處與謝鈺說了,又軟聲央道:“既然今日戶部的司民過來了。哥哥看,是不是也順道將這事解決了。”
“折枝想著,既然戶籍已從桑府裡挪出去了。便也不必再挪回,折枝自個立個女戶便好。”
謝鈺不置可否,只徐徐將羽睫垂落,笑意漸漸自眸底淡去。
以大盛朝律,唯有兩種女子可立女戶。
守寡且家中無男丁者。
雙親俱亡,且無兄弟手足者。
折枝可以立女戶。
可今世間禮教嚴苛,女子自立門戶被不少門庭視為‘不順’,對日後議親多有影響。
故而大多女子寧可花用大量錢財,將自己的戶籍掛在遠親名下,也不願自立女戶。
除非,是打定了主意不願嫁人。
折枝靜靜等了一陣,見謝鈺並未答話,怕他不應,也怕耽擱久了那戶籍官離開,握著他袖緣的指尖略微用了幾分力道,扯了扯他的衣袖,抿唇小聲道:“若是不立女戶,折枝的戶籍又該掛在何處?”
“若是掛在哥哥那,哥哥豈不是真成了折枝的哥哥了?”
確是有些不妥。
謝鈺沉吟稍頃,終是抬起眼來,看進她那雙秋波瀲灩的杏花眸裡,一字一句徐緩問道:“妹妹當真只是這般想?”
折枝藏在袖中的指尖收緊,將那縷心虛隨著些微的痛意,一同埋進掌心裡,這才乖順點頭,略想一想,又彎起杏花眸輕輕笑起來:“難道哥哥真想將折枝的戶籍掛在哥哥名下不成?”
謝鈺垂眼,眸底的神色深了幾分。
他的戶籍,出自順王之手,若想添人,順王必定知曉。
良久,他終是緩緩啟唇道:“妹妹若是想要,也未嘗不可。”
“只是,不是今日。”
他說罷,並不過多解釋,只將萬壽節當日的佈防圖捲起,收進袖袋中。便將手遞給她,淡聲道:“妹妹起身,我帶你去花廳,將戶籍改過。”
折枝見他答應了,那雙杏花眸裡的笑意愈發深濃了幾分,抬手便搭著他的掌心站起身來,步履輕盈地與他一同往前院裡行去。
大抵一炷香的時辰,兩人行至花廳。
庭前的槅扇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