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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兒,你說這‘胡塗公’平常那麼欣賞咱們幾個,咋就這最後一關的畢業論文了,卻把我們貶得一無是處呢?是不是他也被感染上‘新冠’,把腦子給燒糊塗了?哈哈,開玩笑、開玩笑,老頭子聽不見吧?祝他老人家百邪不侵,長命百歲!”
辛吾一邊彈著尤克里裡《Alwayswithme》———動畫片《千與千尋》的主題曲,那首女聲吟唱,沒有歌詞,似乎也永遠沒頭沒尾的動聽旋律,倒挺適合“單曲迴圈”式地反覆演奏,也不會令人討厭;一邊和王裡討論著“胡塗公”的心理。
“有可能吧!反正我聽說,‘胡塗公’家裡似乎是出了點事兒,在這次疫情中,有一個親戚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影響了他老人家的情緒。”王裡似乎總能聽到比別人更多的訊息。
“我記得他給咱們講起哲學課的時候,結合了物理學、宗教的理論,對於‘生死’之類的人間大事,總是分析得那麼通透啊!他不是說,其實無所謂‘生死’,一切只不過是一個過程:
因為一些機緣巧合,讓這些元素注入了類似‘靈魂’那樣的東西,使得一個生命形成,並經歷一段時間,最後,一切分解,再復歸原樣,那種‘靈魂’或‘意識’的東西,就會再找一個宿主重生,在那種意義上,就是沒有‘生死’之苦,只有接受不接受的認知態度問題了。
而那些‘機緣巧合’,又和物理學中講到的‘熵’差不多,世界從無序走向無序,經過‘能量’加持或受其他力量‘做功’的影響,發生‘熵增’或‘熵減’,混亂無序才是原本的常態。講歸講,不會真事臨到自己身邊人了,反而自己的理論安慰不了自己了呢?”
辛吾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導師會那麼不堅強,還有“言行不一”之嫌,讓他對導師的崇拜之情,給硬消減了幾分。
“所以說你只認識課堂上的‘胡塗公’,卻不認得‘祠堂上’的‘胡潤德’,你可知道,在他老家的族譜上,他現在所佔的輩份有多高?
聽說整個小鎮的胡姓老鄉,都得尊他一聲‘太公’呢!現在主持修譜、話事的,就是他父親了,而他父親年事已高,往下接這個‘胡氏宗祠’大任的,就是他了。他可是既有一肚子的現代學問,更有一肚子的傳統本事,從不能講給族外人聽的。
這次去世的是他家二伯,上一代就只剩下他爸一人了,自然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去。咱們也只不過就當他幾年學生,又能懂得多少真正的他呢?”王裡對胡頭兒的家庭背景打聽得比辛吾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