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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子錯愕不已,抓起木几上的陶碗便砸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整日裡勾三搭四,如今竟敢勾引野漢子上門……”
春秀跳出門外,陶碗“咣噹”摔得粉碎。她羞怒之下,臉色煞白,眼圈中泛著淚花,頓足道:“該死的房大,你少欺負人!那是一個討飯的乞兒,我見他可憐,這才暫且收留,待他醒轉之後,趕他離去便是!”
漢子卻是不依不饒,又是一陣咆哮:“真是反了天啦!一個要飯的也敢勾搭我婆娘,我一斧子劈了他……”他挪著雙腳想要下榻,而掙扎艱難,只得作罷,兀自妒火難消,扯著嗓子罵道:“臭娘們,速速將他趕出院子!”
春秀嚇得後退幾步,央求道:“豈能見死不救……”
“砰——”
木幾被砸出門外,罵聲滔滔不絕:“發騷賣俏的臭娘們,我打死你……”
春秀一溜小跑到了灶房,蹲在地上低頭抽泣。
她男人房大,自從上山跌壞了雙腿,脾氣暴躁,喜怒無常,且疑心頗重。村裡的青壯見她貌美,往日裡也喜歡上門溜達。於是乎房大更是妒火中燒,不許她擅自外出,更不許與人交往,否則便是打罵不休。
而既是自家的男人,是好是壞也只得隨他。
不過,那個討飯的可憐人,傷勢慘重,奄奄一息,若是給他丟在門外,叫人於心何忍。再者說了,誰能沒有落難的時候呢,待他醒轉離去之後,該死的房大自然也就消停了!
春秀抹乾了淚水,回到院子收拾東西。待她四下裡收拾妥當,再裝聾作啞忍著叱罵,先是服侍房大躺下,之後自去裡屋歇息。
天矇矇亮的時候,房大還是堂屋的竹榻上扯著響鼾。
春秀悄悄起身出了屋子,轉而到了後院的柴房。
推開房門,滿是雜物的地上躺著一道人影,依然昏死不醒,喘息沉重。淺而易見,人還活著。
“地上寒氣溼重啊!”
春秀鬆了口氣,又擔心起來。她從雜物堆裡找了塊破舊的褥子,輕輕蓋在半裸的身子上,忙又抬起雙手後退一步,很是窘迫無措的模樣。
“嗯,村裡也沒郎中,小病小災,都是自去山上採摘草藥了事。如今你滿身是傷,卻不知是被毒蟲咬了,還是被野獸啃了,著實難以對症下藥。況且我對於藥理不通,又不便求人,房大那個死貨更是要趕你出門……”
她輕聲唸叨了片刻,這才發覺自說自話。她抬手拍拍胸口,羞澀一笑,轉身掩上房門,款款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