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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被他從東宮送回去後,這半個月來,她便一直沒碰到他了。這會兒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被人這樣撞見,未免有些尷尬,雙魚慌忙側身背對著,飛快抬手,擦了面上還殘留著的淚痕。
與段元琛同行的這個武官便是樊戴。
盧歸璞見七皇子和上司來了,忙行禮。
他是盧嵩之子,並非一躍登上了龍門的寒門子弟,又被皇帝賜婚為平王府的郡馬,雖然入營才三兩個月,但騎常營的人並不敢輕看了他。且他待人誠和,絲毫沒有架子,所以人緣很好,上上下下混的不錯,樊戴也頗看重他。見他傷著腿還要見禮,翻身下了馬,噯了聲:免禮!”
樊戴倒罷了,他身旁的另位卻是皇子。盧歸璞雖然大大咧咧的,這規矩還是不敢託大,又轉向段元琛。
段元琛未下馬,只擺了擺手。
樊戴方才就看到了雙魚。見她身後不遠處停了輛宮車,車旁等著兩個太監,便猜到她是沈弼的女兒。定睛看了一眼,見她容色殊麗,如珠如玉,心裡不禁暗暗喝彩一聲。
方才見她轉身時,分明就是在拭淚。
樊戴當年自然認識沈弼。也知盧嵩收養了沈弼女兒的事。見此情景,難免便猜測這一雙小兒女應是日久生情,不想遭逢大變,皇帝又不知為何來了個亂點鴛鴦譜,生生就把人家一對有情人給拆散了,這才一見面就忍不住垂淚。
他在心裡嘀咕了幾句,見她向自己見禮,便點了點頭,笑道:沈家小姐是吧?你們兄妹見面,想必有話要說。可惜營房裡頭全是武夫,粗魯的很,怕唐突了沈小姐,否則你們倒可以入內好生敘一番話的。”
她一個女子,自然不便入營房,聽樊戴這麼說,雙魚道:樊統領好意心領了。我是聽說表哥受了傷,放心不下才出來看他的。看一眼便走,並無什麼多話。我們兄妹在這裡便可。”
樊戴道:你表兄昨日可是露了大臉了,連帶我們騎常營也添了光。連皇上都被驚動,親自賜酒。往後我又多一壯士啊!”說完哈哈大笑。
盧歸璞被上司誇,羞赧地摸了摸頭。
雙魚轉向那位坐在馬上始終一語不發的七皇子,朝他斂衽行禮,喚了聲:見過七殿下。”
她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有些不敢抬頭對視,便屏住了呼吸,心裡竟有些緊張。
大約頭頂太陽一直曬著的緣故,自覺臉龐也微微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