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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大事上,與突厥人合作。
沈嶠蹙著眉頭,只覺腦袋像針刺一般密密麻麻發痛,百思不得其解。
自晉朝南遷,五胡亂華,這些年雖然各國政權更迭頻繁,但像周、齊這樣胡風極為濃郁的國家政權,因為沿襲漢制,逐漸漢化,要說統一天下,勉強也還能令人接受,但像突厥王庭這樣至今依舊在草原上放牧吃草,不時入侵中原的野蠻民族,卻無論如何也稱不上明主。
突厥人反覆無常,殘暴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若沒有天大的好處,鬱藹必然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
那麼對方所籌謀的,究竟是什麼,突厥人到底能許給他,又或者說給玄都山帶來什麼好處?
這些事情,沈嶠沒法拿出來跟晏無師討論。
就算兩人如今淵源甚深,但也談不上朋友,晏無師喜怒無常,正邪不定,更不可能與他交淺言深。
沈嶠只能自己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琢磨。
只是無論怎麼琢磨,都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窗紙,總想不到最關鍵的那一點上。
晏無師忽然道:“歇息夠了沒?”
沈嶠茫然抬頭,因為還在想別的事情,表情有點無辜和心不在焉。
晏無師:“歇息夠了就來打一場。”
沈嶠:“……”
他苦笑:“晏宗主,我怎麼打得過你,上回你不是已經試過了麼?”
晏無師奇道:“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要帶你走?你的死活與我何干,我若是要《朱陽策》殘卷,直接去玄都山找就行了,何必還帶上你這個累贅?你現在身負兩冊《朱陽策》殘卷,武功恢復只是遲早的事,這份機緣卻不一定人人都有,我早想借由一個精通《朱陽策》的人來研究陶弘景這套武功,又不可能自己跟自己打,也不可能找雪庭禿驢來練手,你難道不是最合適的人選麼?”
沈嶠嘴角抽搐,完全不知該說什麼好。
半晌才道:“我現在功力僅剩三成,方才與鬱藹交手,又受了傷,此時恐怕力有不逮。”
晏無師:“所以我才大發慈悲放任你坐在這裡休息了片刻。”
沈嶠無奈:“我現在忽然覺得被強留在玄都山也不是一個很壞的選擇了。”
晏無師:“你現在恢復了記憶,也就是說從前所學的那部分《朱陽策》也能悉數記住並運用自如,加上之前在出雲寺聽的那一部分,足以讓你融會貫通,境界更上一層。”
沈嶠想了想,老老實實點頭:“的確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