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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時,那群人臉上卻都堆滿了笑,只說帝都這地方就是這樣,到了晚高峰就堵車。

又擔心靳浮白累了,連忙喚人給他倒水。

向芋瞥他,目光裡含著調侃——你就開個車,能有多累?

靳浮白回眸,正好對上向芋的目光,他忽然笑了。

也是他這一笑,屋子裡那些人才像是剛看見向芋一樣,一個個恭敬又關切,問著:“這位美女是?”

人家問的是關係,靳浮白卻擋開端到他面前的龍井:“我開個車能有多累,給向小姐喝吧。”

向芋跟著靳浮白落座,他們倆做別的事情或許沒那麼多默契,這個夏天吃飯卻是吃了不少頓。

席間觥籌交錯,大人物們話裡話外明爭暗奪,向芋表現得就像他們之前的每頓飯一樣,神色自若地吃著自己的,偶爾靳浮白用公筷給她夾菜,她回眸對他燦爛一笑,比這更多的交流就沒有了。

所以其他人也看不懂,這位向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能被靳浮白帶著來吃飯,但又不像是男女關係那麼親暱曖昧?

飯後上了一道甜品,一箇中年男人說:“靳先生嚐嚐這家的玫瑰鮮花餅,有老帝都的味道。”

也許是因為吃飽了,向芋有些鬆懈,懶懶地抬眸多問了一句:“鮮花餅不是雲南的麼?”

“哎,現在當然是雲南的鮮花餅出名了,但過去啊,咱老帝都市的點心鋪子到了季節不止有玫瑰餅,還有藤蘿花餅呢,層層酥皮,也是老傳統糕點了,稻香村現在還有賣。”

“向小姐年輕啊,哪見過老帝都的糕點鋪。”

“也是也是,年輕是好啊。”

這話題本來也沒什麼,那群人很快聊起新話題,圍繞著“歲月不饒人”的感慨。

卻忽然有人嗤笑,聲音不大不小,正逢談話的空歇時,滿桌人都聽得清楚。

那是一個女人,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噠噠敲著桌面。

她是看著向芋的,目光直接

且嘲諷,然後又去看靳浮白。

向芋覺得那個女人大概是學過變臉,看向靳浮白時,目光又柔媚得像是纏繞著樹幹的藤蔓。

這樣的目光不止一次了,莫名其妙的敵意和莫名其妙的曖昧。

向芋慢慢放下筷子,有樣學樣,扭頭用一種比棉花糖的糖絲還膩乎的眼神看著靳浮白。

靳浮白抬手捏了她的臉一下,拉著人起身:“各位慢用,我們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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