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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裡住了七年,她好像只有此刻有真正地自由呼吸過。
“回來了?”
開口的是盛長明,他從書房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杯子,看來是要去接水泡茶,問話時沒什麼情緒。
盛行意轉身,喊了一聲:“爸爸。”她問,“媽媽呢?”
“去找你舅舅了。”
盛長明把自己的眼鏡摘下,在沙發上坐著,朝著自己的女兒看過去:“想明白了嗎?行意。”
聽上去沒有昨天那麼憤怒。
盛行意過去,拿著父親的杯子去了淨水器那邊,沒吭聲。
她不回答的態度讓盛長明皺了皺眉。
十幾秒後,盛行意泡好茶,端著杯子過來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盛長明在一個公司當領導,常年的管理者經驗下來,他往那一坐,就能讓人倍感壓力。
此刻他看著冒著霧氣的杯子,沉聲道:“晚上去池家道歉,他們沒有那麼生氣,說只要你去道歉,態度好點,承認你只不過是一時……”
“任性”兩個字不等他說出口。
“不是一時。”
難得地。
盛行意打斷了父親的話。
她就站在盛長明的對面,中間隔了個灰紋大理石茶几,茶几擦得很乾淨,上面映著她的一截模糊的影子。
她的腦袋微微低著,看著盛長明因為自己的“不禮貌”而略微詫異地看向自己。
她微笑著,一如既往:“為什麼您會認為我會是一時任性?是因為前面近28年的光陰裡,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我成了盛家的名片,成了您和媽媽眼裡趨近於完美的人偶。”
盛長明眼神極深,他重重地道:“你不該以這樣的口吻對我說話。”
“如果去池家道歉了,後面呢?是等明天民政局一上班,我就去和池紹元領證嗎?”
盛行意的笑容斂了斂,說:“可是,爸爸,想要攀上池家的是您和媽媽,從來都不是我,還有一點,我想您也有聽說過一點關於池紹元的事情,即使如此……”
“盛行意!”
盛長明臉上的怒意明顯了一些,他的眉頭皺得很緊,盯著眼前讓他感到陌生的女兒:“你現在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跟個瘋子一樣!哪兒還有半點以前的樣子!”
“盛行意。”
盛行意也跟著喊了自己一聲,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卻極力鎮定地反問:“但‘行意’,到底行的是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