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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傅斯澄和傅琛離開醫院後,我找醫生辦了出院手續,醫生本來就沒從我身上檢查出什麼病,囑咐我好好休息規律飲食之後,就讓我走了。
我打車回了家,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後找一個朋友幫我租了輛車,帶著我直接上了高速。
在車上,我換了電話卡,登入了一個新的微信,關於這一秒之前的所有,都被我暫時地擱置和放棄。
跨越兩個城市,我在一個小縣城下了車。
坐車的時候,我翻遍了網頁,終於找到在兩年之前瞥見過的一篇遊記,是某個個人公眾號,作者曾經寫到過一個地方,是個小漁村,那裡有所小學,大多是留守兒童在裡面上學,村子裡除了小孩,也基本都是老人。
所以才會把傅琛認成傅斯澄,哪怕在心底裡覺得他陌生,卻沒懷疑過他根本不是傅斯澄,還試圖與他對什麼口供。
傅斯澄走到床邊,摸了摸我的額頭:“哪裡不舒服?剛剛醫生把我叫走了,你現在有沒有什麼地方難受?”
他的手心很暖和,我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涼的,唯獨那一小片被他觸碰的額頭能感知到熱量。
我閉上眼搖頭:“很困,讓我再睡一會兒。”
讓我想想,要怎麼逃避越來越差勁的現實,又要怎麼面對那些可悲的關係。
傅斯澄是傅楷的侄子。
我曾經想告訴傅琛,他就是他,和他爸爸沒有關係,我不希望他將他父親的過錯放在心裡,以至於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是顯得隱忍猶豫。
按理說,傅斯澄和傅楷的關係更遠一層,我對傅斯澄應該更加寬容和毫無保留才對。
可是他畢竟和傅琛不同,我在傅琛身上可以看開,因為我只把他當做普通朋友,很多事都可以讓時間沉澱,我們不需要討論太多的糾葛,過去的就過去了,本質上也與他無關。
但是傅斯澄是我喜歡的人,是我奢望著要寄託感情的人,他沒有錯,只是他和曾經傷害過我的人連著這樣一層關係,像平地而起的高牆,我跨不過去。
人們總是對愛的人要求更苛刻,因為他們希望可以在關係最親密的人身上獲得從別處得不到的、不可取代的,因為投入了感情和愛意,所以一切都變得更加強烈,愛也是,恨也是。
所以我每多喜歡傅斯澄一點,就會多恨自己一點,我恨自己給不了這段關係一個像樣的態度,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做一個正常人了,可每當我覺得自己即將要碰到光的時候,總是會被更慘烈的黑暗壓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