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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州莫名其妙地開始講起了這草藥。
聽得裴如衍有些不耐,但出於禮貌沒有打斷,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偶爾朝房門看一眼。
當看見沈桑寧捧著藥碗出來的時候,他更是閉上了眼,閉了足足有兩個瞬息,才睜開。
沈桑寧也聽見了,杜承州講藥材就跟河水開了閘似的,杜承州不愧是在皇家圍獵場挖人參、摘雪蓮的人。
說起來,這也是有原因的,杜承州的母親——鎮國公夫人是軍醫出身,杜承州對藥材的敏銳度是與生俱來的,但這不妨礙杜承州是從武的。
最後,杜承州才說到重點,“沒想到,裴兄家中還有這樣的寶地。”
此時,沈桑寧已經將藥碗端了過去,裴如衍被迫接過,一聽杜承州的話,藉機就將碗放下了,順勢問道:“我家?”
他琢磨著,彷彿在認真思考,沒有故意不想喝藥。
奈何沈桑寧看透了,重新將藥碗端起,“夫君,再不喝藥要涼了。”
杜承州見狀,也意識到自己話多了,“裴兄,你先喝藥。”
裴如衍垂了垂眸,壓低的嗓音充斥著無奈,“夫人。”
“哎,”沈桑寧脆脆地就應了,跟哄孩子似地開口,“別想逃過這碗藥,你喝完,我給你拿蜜餞。”
裴如衍抬眸,兩人的目光交錯,明明都柔和得很,卻像是在打架。
當然了,一旁的杜承州不覺得是打架,看看兩人的氛圍,怎麼都覺得是夫妻間的默契和情趣,頓時牙齒髮酸,“裴兄是怕苦?”
苦就苦唄,能有多苦?
這生活還不夠甜嗎?
杜承州在心裡腹誹。
裴如衍最終敗下陣來,在沈桑寧的視線下,將藥喝了。
沈桑寧要進屋取蜜餞,他卻道:“不用。”
然後繼續同杜承州說起剛才的話題,“你這草藥是從哪裡挖的?”
杜承州搖頭,“不是挖的,從一個姑娘頭上撿的。”
裴如衍無法理解。
杜承州繼而道:“我方才經過國公府後面那條街,看見一個姑娘頂著雞窩窩從狗洞爬出去,湊近一看才發現不是雞窩窩,是草藥,話說那姑娘到底是誰,涕淚橫流的,丫鬟不像丫鬟,小姐不像小姐,莫不是小賊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裴如衍哪裡還會不懂,尷尬地閉了閉眼,違心道:“不知道。”
身側,沈桑寧悄然離開,讓護衛到後巷去把裴寶珠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