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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樣子,記住口訣……”他在這方面要求非常嚴格。
裴一鳴立刻噤聲,他還不能低頭看地,目光要保持向前,只能瞧著前面那位男生的後腦勺,看,有汗水滴下來了,一滴、兩滴。
這軍訓,對於別人來說,只要接受教官的監督和指示,可對他來說……
“一鳴,別往左晃,身體站直,重心微微前傾。”裴鬧春已經熟練掌握了小聲說話的技巧,他壓低了聲音提示著站在身邊的兒子。
裴一鳴立刻調整姿勢,前傾站好,沒事,他已經習慣了。
是的,這軍訓,指導他的可不只有前頭的教官,還有旁邊的爸爸,這嚴厲程度,都叫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了。
想到這裴一鳴就忍不住露出了哀怨的神情,天知道他多慘,舉個簡單的例子,軍訓裡總有些動作訓練,比如什麼站軍姿、練習蹲下起立、踢正步等,在踢正步環節中,教官經常讓他們輪著將腳舉高保持固定幅度,接受檢查後再行緩腳,可這實在能折得人腳又酸又麻,在教官看不到的時候,大家便也會悄悄地變形動作,把腳放下休息等等,對追求先進沒什麼夢想,深諳偷懶技巧的裴一鳴當然也是如此。
可他上一秒剛把腳放下,下一秒老爸的疑惑眼神就來了,對方倒也不直接說他不對,只是關懷的問:“一鳴,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中暑了?要不要和教官說?你不行就去休息一下。”然後又陷入沉思,“看來你也是外強中乾,身體底子不好,等回家我給你煮點補身體的,到時候素質好了,就不會這麼容易累了。”
什麼叫不行?什麼叫外強中乾?
不可以,男人絕不能說不行,尤其是在老爸的質疑眼神面前,他絕對不能認輸。
裴一鳴當即就是抬起腿,做得比旁邊的老爸還標準,畢竟他可是軍訓過好幾回的人,不像老爸全無經驗,還理解能力一般,努力動作也做得不太可:“我沒有不行,就是調整一下姿勢。”
再然後,迎接他的便是教官欣賞的眼神:“你們這些人,還以為偷懶我不知道是吧?我告訴你們,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只不過不說罷了,你們跟這位……”他問了下裴一鳴的名字,“和這位裴一鳴同學多學學,你看別人做得多標準,態度多端正?”然後教官非常熱情,點了裴一鳴到佇列前頭,和大家面對面的做著動作示範,還在旁邊做著解說,頂著雨傘姍姍來遲的陳老師,也在旁邊投擲出了讚賞的眼神。
裴一鳴總感覺,在這一刻,他成為了和大家對著幹的班級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