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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如七年前你設計殺害石中火不成,竟要老母親為你承擔後果。令堂真是因病過世的嗎?不是因為看見你大喜過望?”
他停了下來,凌風舉也未馬上反駁;他們同時聽見一種駭人的響動。綁在桌腳上的石中火竟已衝開了穴道,掙脫開來的兩隻手都血肉模糊。他轉過頭看著他們,兩隻漆黑的瞳仁沉沉閃爍,像一隻趴伏在地傷痕累累的猛獸,隨時可能撲上來撕咬。
“你別聽他胡說。”凌風舉顫聲道。“他純屬汙衊,信口胡言。沒有這回事!”
石中火扶著石桌慢慢站起身,重心放在未受傷的那條腿上,一瘸一拐地邁開步子,那兩人瞬間都屏住了呼吸;但石中火併未理會他們,只是執著地向內室方向挪動。鮮血不斷滴落在他經過之處。凌風舉握緊了劍柄。
但他不能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石中火踉蹌著推開門,沒入了裡面的黑暗。
“你慌什麼?我看他本來就知道這件事。”另一個人說。凌風舉猛地扭過頭,看見檀櫟掀開竹簾鑽了進來。玉闢寒道:“你別插手。”
“我不插手。”檀櫟笑道。“我都這樣了怎麼插手。”
他臉色確實很差,那三掌給他造成的問題絕非幾天之內就能化解。他走到渾身僵直的凌風舉跟前,很好心的拍了拍他肩膀。“雖然方才玉先生將你說的一文不值,那都是激將之法,並非真心話。他對你評價其實很高來著,才非要親自出馬,你看他都不肯讓人。你別想太多,全神貫注就好;舍利的事情儘管交給我。”
石中火爬到那張低矮的石床跟前。床頭點著一炷香,閃爍不定的暗紅,像一個血點。他摸索著掀起被單,先碰到死者的腳。他順著往上摸到死者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鬆軟冰涼的面板跟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死人無二致。自己身上過於濃烈的血腥麻痺了感官,氣味他嗅不到,腫脹的鼻腔將氣流的進路也堵塞,他只能張嘴大口呼吸。石床的寒冷慢慢爬上指縫。光芒從門口透進,照見死者胸前一個木頭雕刻的粗劣的小觀音像。
“你明知她沒有背叛你,還將她囚禁了這麼多年。”檀櫟說。“是因為即使如此,她仍要包庇凌風舉嗎?”
他擎著一支蠟燭,儘可能遠的站著。內室陳設比外間更少,一張石床幾乎就填滿一半。角落豎著捲起的藤席。這簡陋狹窄的內室令他透不過氣;這裡更像是無路可走的真正的墓穴。水聲也驀然增大數倍,彷彿洛河就從他們眼皮子底下翻騰而過。
石中火微微一笑。這實在是很可怖,但確實是檀櫟所見過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