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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計較?”
晏清源哼哼一聲,冷酷道:“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世子,也許眼下,還不是時候。”李元之靜默半晌,才說出心中所慮,晏清源蔑然一笑:
“在他們眼裡,永遠都不是時候,”把銅錢一放,他利落起身,“我主意已定,參軍不必瞻前顧後,隨我來,我有樣東西給你看。”
兩人剛上了馬,不知從哪個巷口忽跑出一群垂髫小兒,嘚嘚騎著竹馬,撒歡過來了,又是唱又是跳,撞上李元之的馬,李元之笑著一扯韁繩,趕起人來:
“嗨,小子們,躲遠點兒!”
領頭的那個,膽子怪大,衝李元之吐舌頭扮個鬼臉,帶著他的小卒子們,又一蹦一跳地換個方向唱去了:
“東城西風,南奴北主,磊磊落落秋果垂,不堪仲子盡折枝……”
清亮亮的童音,順著風,飄送到耳朵裡來,晏清源本都調轉了馬頭要走,忽靜心聆聽,眸光動了動,眼中很快露出了玩味的一抹笑,堪堪一頓,欣賞著李元之正也在琢磨著的個表情:
“參軍,你聽到了麼?”
李元之心裡正愕然得緊,含含糊糊的:“聽,是聽到了,世子,這幾句,大有深意呀?你看,我要不要去查一查,看是從哪放出來的?”
晏清源目視頑童遠去的方向,微微一笑:
“不必,唱的不夠明白麼,這是開始造勢了,我就看他還有什麼路數!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信什麼讖語妄言,”他把倨傲的下巴一揚,“我只信我自己,走!”
等到東柏堂,也沒閒著,一路定下天下大赦的日程,臨到了聽政殿,朝後一拐,就進到了晏清源住的鳴鶴軒。
“世子,柏宮式微,我怕他撐不了多久,你看蕭器,是不是差不多該送回去了?”李元之接過新送的線報,直截了當提了建議。
聽政殿後頭的內宅裡,連個丫鬟也無,自從晏清源這次回來,下人都屏得遠了,就歸菀一個,見他兩人一前一後進來,給衝了兩碗茶,便避嫌到次間去了。
晏清源走到水盆前,自己浸了把熱手巾,不緊不慢抹了兩下,把鄴城的這股乾冷風塵給擦乾淨了,目如寒星,卻依然挑著三分笑意:
“我得好好一謝柏宮,沒有他,蕭梁老兒不能死這麼快,建康也不能亂這麼透,不錯,時候差不多了,王僧辯那頭我已經命人給傳了話,把蕭器送回去,我來扶植他。”
他笑吟吟把手巾一丟,走到稍間,暖香襲人,見案上一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