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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人呢?”
“就是呀,妃子明明是一番好意,為何周夫人這般不領情呢。”
“而且周夫人說沒必要和妃子結交,是不是看不起妃子是宮女出身,只是側妃呢。周夫人怎麼這麼勢利眼呀。”
大家都在責怪葉琉鮶。
葉琉鮶垂著頭不說話,雪不住地落在她的髮絲,肩膀,她面前的太子和側妃都由下人打著傘,葉琉鮶覺得她看起來應該像個快淹沒在鵝毛大雪裡的雪人。
她抬眼快速看了下蕭嶮,不期然間,他的目光也正複雜地落在她的面龐,她忙把面頰低下。是了,她是個不討喜的雪人,不然他怎生蹙眉了呢,又想傳周芸賢來領她了麼?
蕭嶮睇著葉琉鮶,又是兩腿插在雪地,大寒天傘也不知打一個,看起來可惡至極,這也是吊他胃口的伎倆麼,讓他心疼,憐惜?
邱夢又道:“爺,夢兒真的沒事,您莫追究周夫人的責任。”
“孤不聽旁人說,你自己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蕭嶮打斷了邱夢的話,依蕭嶮瞭解,葉琉鮶自小任性我行我素,性格直,被惹惱了,不是幹不出推人用力的事情,他睇著葉琉鮶,“是不是故意推人的?”
葉琉鮶堅強地笑道:“他們不都說完了。我覺得沒必要複述了。勢利眼也好,沒禮貌也罷,我不在乎。”
“什麼態度?當自己是太子妃,孤王的原配?”蕭嶮笑道,“不屑因為孤王的妾給孤王做解釋?孤王慣著你麼。”
那婢子翠墨悄然拿帕子掩去嘴角的笑意,她還以為太子心裡還有她麼,笑話,殿下為了邱側妃,連正妃都不肯迎娶呢,皇后娘娘都不知催太子訂婚幾次,這太子妃之位只怕是留給側妃娘娘的。
葉琉鮶深吸口氣,褲子裡襯布被經血浸透了,肚子好疼,身子好冷,彷彿聽見娘叫她寶寶兒,又似乎聽見穎兒說,夫人啊,變賣嫁妝遠走高飛吧。
不能走啊。
媛媛才七歲。
祖父母近七十。
二嬸嬸懷著身孕。
這些人在牢裡頭,她遠走高飛也內心不寧。
她若走了,周芸賢穩坐大理寺,扶正了尤氏,再添二三個孩子,那她走的意義是什麼呢?成全周芸賢麼。
“我沒有當自己是太子妃。葉琉鮶是周家內婦,福薄命賤,自知高攀不起皇門。”葉琉鮶輕聲道:“民婦明白爺不慣著,民婦便複述是了。”
蕭嶮緊了緊手,煩躁。
“事情是這樣的。”葉琉鮶誠實道:“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