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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錯了什麼?
他哪裡做得不好?
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為妻子提供了最好的生活。
顧辭臉上的笑刺痛了他。
再沒有哪一刻,他是如此痛恨重生,想要回到過去。而不是一個人困在過去與未來的秘密中,進退不得。
他厭惡眼前的一切。
外頭豔陽高照,他卻似一道凜冬的風雪,一路跟著那兩人,與前來進香的路人格格不入。
宋朔本就生得出色,此刻陰鬱緊繃,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與猜測。
只除了明朝與顧辭,他們一次也沒有朝後看去。
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宋朔冷眼瞧著大殿寶相莊嚴的三清天尊,心中滿是諷刺。
他看見明朝虔誠地跪拜,進香,添香火。顧辭也跟著有樣學樣,眼神卻總往身旁瞟。
殿裡的道童給了明朝兩道符紙。
曾經,這裡面有一道是給他的。
宋朔記得,殿試前明朝特意去太清宮為他求符進香。只是那時的他恃才傲物,根本不信鬼神之說,對這些更是不屑一顧。
明朝為此氣紅了眼睛,卻還是將符紙放在他掌心,委屈巴巴道,“我在三清天尊面前跪了半個時辰,很靈的,你一定要戴著。”
宋朔敷衍應下,隨手擱在桌上,拋諸腦後。等到他想起來再找時,殿試早已過去,一道小小的符紙也不知所蹤……
明朝將符紙送給顧辭。
他看到顧辭珍而重之的收下,放進荷包裡,貼身裝著。
兩人相視一笑。
宋朔忽然用力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