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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道士的右眼依舊蒼白如紙,那空洞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世間的一切迷霧。
他突然猛地轉過頭,此刻所處的地方依舊猶如無盡的黑洞,深邃而令人膽寒。
他直視著天一,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為什麼我會知道你是從未來穿越而來。
你不用緊張,我跟你說過,我的右眼可以看見許多的線,當初我看到的那一絲白線,所以說就放任徒弟的死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滄桑:“其實我也是很悲傷的,但是這片是詭異的世界,維持在這樣的格局太久了,我以為這才是正確的。
我在這座墳裡面守了很久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有多久。我是那個時代的天才,我的右眼可以看出一切的因果。”
空心道士微微仰頭,回憶著過往:“當時我的一次偶然卜卦,讓我看到了那毀滅的未來。
我一直在想著該如何解決。然後前段時間時空扭曲,我的右眼突然開始一直冒血。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所以我找到了你。”
說罷,他又轉過了頭,看向那些冰冷的雕像,目光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我一直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當我到達八階的時候,我發現成神並沒那麼容易。這個世界很詭異,它會讓我們逐漸失去原來的自我,它會讓我們逐漸的試著融合。
時間久了就會變成那種不倫不類的樣子……我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個人……但是我活了太久了。”
空心道士的眼睛突然失去了光芒,彷彿生命的火焰在這一刻熄滅。
他喃喃自語:“久到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了。
他們當初稱我為長生種,他們說我可以見證時代的變遷。但我真的好累……
我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離去,無能為力。我守著這座仙墓,唯一牽掛的便是我的徒弟了,然後他死了,但他也成仙了,他的確比我強。
我原來想著做一個見證者……但是……”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絕:“我被刺激到了……我決定要大鬧一場!”空心道士的眼睛再次變紅,那豎瞳顯得更加滲人……
“我開始對推算因果,但那是有代價的,所以我的心這裡變成了這副模樣。”
空心道士的眼睛突然看向了那一個黑黑的洞,洞中的黑暗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吞噬。
“於是我開始佈局,但是憑我一個人是無法推動這個局面的……但好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