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1212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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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漁陽,過涿郡西南兩百里,有一名為易的城池。
蘇娥皇離開漁陽的車駕,不疾不徐一路行走,這日行到了這座城池,因人困馬乏,身體不適,一行人在城中整歇了幾日。
她是曾經的宣帝之弟左馮翊公劉利的遺孀,出身中山國貴族之家,又與魏家沾親帶故,地位高貴,易城令得知她返中山途中因身體不適路停,以禮相待。
第二天的傍晚,她的侄兒蘇信追趕了上來。見到面的第一句話,蘇信便道:“我未按約等到人傳來訊息,便照姑母先前吩咐迅速離城。想必姜媼事敗。”
蘇信的神情,十分沮喪。
蘇娥皇一雙娥眉蹙起,目中深深掠過了一道失望,但很快,神情便恢復如常,淡淡地道:“敗便敗,何必如此沮喪?世間事不如意居多。我謀劃之時,本就做好了事敗的準備。“
蘇信見她如此淡然,沮喪便也一掃而光,道:“我照姑母吩咐行事。鄉侯夫人於睡夢間被我餵了菩提善,天未亮我便悄悄離去。”
想到那個不管事成或事敗,都要喪命的婦人,他終究感到有些可惜。忍不住又道:“我見她對姑母很是奉承,且我與她往來謹慎,料想未落入外人的眼中。莫說事成,便是如今事敗了,我料她這裡也會無事。姑母何必定要我殺她?”
蘇娥皇道:“你怎知你與她往來未曾落入人眼?你又怎知萬一事敗,她便不會將我供述出來?殺幾人如何了?男子為圖霸業權謀,伏屍百萬,流血漂杵。我為所想,殺幾個人,如何就不能了?你一昂藏男子,怎也如此婦人之仁?”
蘇信被她教訓的面露愧色,咬牙道:“姑母說的是。侄兒受教。只可恨姜媼無能,枉費了姑母一番心血。”
他忽然像是想了起來:“姑母又怎知那姜媼會為姑母守口如瓶?萬一若經不住逼供,將姑母說出,如何是好?”
蘇娥皇道:“世上最難掌控是人心。最易掌控,也是人心。若能認清一個人真正想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你便能操控其人,如同操縱傀儡。”
“這個姜媼,非但不會供出我,我料她此刻早應當也自決了,以報我對她的恩情。”
蘇娥皇微微一笑,道。
蘇信怔怔地望著蘇娥皇,半晌問:“姑母一向明謹過人,侄兒極是敬服。但有一事,侄兒不解,盼姑母賜教。此次雖事敗,憾未能將魏家老婦除去,極是可惜。只我不懂,姑母既要得燕侯之心,此次為何不借姜媼之手直接除去喬女,反而大費周章,苦心除那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