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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拿開身後的軟枕,扶我躺了下來。
我看他不願理會沈秋,到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悄然看了沈秋一眼,他只輕搖頭,極隱晦地看了我一眼。
待到沈秋退出了門,我才碰了下他的手,柔聲道:“如今我母女平安,你還不放過他,豈不是有意為難你姑姑?”他輕握住我的手,溫聲道:“永安,他跪的越久,日後越不敢有人為難你,這才是我想要的。”
我忍不住笑了:“郡王,那日你拔劍所說的話,可算是大逆不道了,我還真想不到誰能再來為難我。”他的眼中似乎有一瞬的沉色,可又恍惚是我看錯了,過了會兒,他才忽然俯下身,堵住了我再想出口的聲音。
待到回到王府時,念安也終是被沈秋調好了身子,開始能咿呀地對我擺手。嗣恭常坐在我身側,忍不住盯著妹妹,伸手想要碰她的臉。
念安只是一味地躲著,到最後總落得兩個都嚎啕大哭的下場。
我聽著是心疼,可也是哭笑不得,無能為力。
因不能下床,只能看著幾個奶孃手忙腳亂鬨著他們,正是天翻地覆時,李成器已經進了門,走過去拍了拍嗣恭的臉,前一刻還在嚎哭的兒子竟然就這麼安靜下來,盯著他哽咽著叫父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沒孃親的,”我很是傷神地看著他,“偏就和父王這麼親近。”李成器本是在哄著他,聽見我如此說,才又走過去自奶孃手裡接過念安:“似乎女兒也和我更親些。”邊說著,他邊有意用手指逗她,卻沒料到竟被她雙手握住手,直接吸允起了指尖。
我看著他微有些錯愕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很親。”他看了我一眼,神色柔和了下來:“都說嗣恭像你,我卻覺念安更神似你一些。”我不解看他:“不是更像你嗎?”他微微一笑,用臉碰了碰念安的臉:“她看我的神情,更像你。”
我恍然明白過來,這一室的人也都聽出了話中話,均是臉帶暖笑。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自顧著拿起書,假意看著。待到奶孃將孩子抱出去了,他才走到我身側坐下:“永安,不是說過要少看書,會很傷眼。”我嘆了口氣,無奈道:“人都說頭一胎最苦,可我卻覺此番更難熬些,不能下床,也不能看書,還能做什麼呢?”
李成器拿過我手中書:“這是最後一次了,養好身子後,任你看書寫字。”我覆又嘆了口氣:“不過是說說的,待到日後再生,還不是要被你困在房裡。”他站起身,把書放到書案上:“一子一女足矣,無需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