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空中的思念 (第1/34頁)
張小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學校開始放暑假,我在雜誌社已不需做校對,他們讓我做人物專訪,李盈建議我訪問林放。
“他是很多女性心目中的才子。”她說。
雜誌社的人並不知道林方文是我的男朋友。
訪問在林方文的家裡進行,只有我和他。
“你要把我當做訪問你的人,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跟他說。
他把腿擱在我的腿上,我推開他:“請你不要性騷擾女記者。”
“你最喜歡的歌詞是那一首?”我問他。
“《明天》。”
“有幾多首歌,我一生能為你唱,
從相遇的那一天,那些少年的歲月……”我念給他聽。
他點頭。
“這首歌是寫給誰的?”我認為是寫給大嘴巴費安娜的。
他望著我良久,答:“一個女人。”
“誰?”
“已經不重要。”
“你有為其他女人寫歌嗎?”
“我答應一個女人,每年除夕送一首歌給她。”
“會做得到嗎?”
“盡力而為。”
“到目前為止,你有沒有最愛的女人?”
“這個問題一定要答嗎?”
“是的,很多人都關心你的愛情,因為你的情歌很動聽。”
“最愛的女人?”他感到惆悵。
我咬著牙,望著他,期待答案。
“我會在某一分鐘內很愛一個女人,但這種感覺未必會持續。”
我的心突然下沉,我不知道應該為他向我說真話而高興,還是為那句真話而傷心。
我完成了訪問,雜誌社的人說,我的訪問寫得很好,很有感情,當然了,我用兩年的感情來寫一篇文章,並且因此知道,他未必會持續地愛一個女人。往後,我又訪問了一些人,包括一支頹廢的地下樂隊,一個頹廢的畫家,於是,人也變得頹廢了。林方文不在家的日子,我象一個小婦人那樣,替他收拾東西,洗燙衣服,在陽臺上直至燈火闌珊,也等不到他回來,有點萬念俱灰的感覺。
光蕙跟孫維棟仍然糾纏不清,我最近見過孫維棟一次,他瘦了很多,整個人很憔悴,他在自虐。
迪之把一頭長髮剪短,她說要忘記過去。衛安常常打電話給她,終於有一次,她依約赴會,然後在他臉上打了一拳,事後她很後悔,她說如果那天戴上戒指的話,會把他打得更痛。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