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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站在廊下,莞爾道:“李公子今年幾歲?”
張慕低聲答道:“十七。”
書生唏噓道:“有架勢。”
張慕擺了擺手示意書生不可多言,李慶成見人來了,怒氣稍平入廳道:“見笑了,請坐,先生怎麼稱呼?”
書生笑道:“我姓百。”
李慶成吩咐人上了茶,道:“百先生,稍後說不定有事得勞煩您。”
百書生緩緩點頭,也不問李慶成喚自己來用意何在,是時廳內一片安靜,李慶成自顧自翻閱書卷,將匯總來的紙張分門別類,其中有一張紙寫清楚了城東、西兩營的汀城守軍佈置,以及城防兵力輪值表。
廳內眾人都是坐著不說話,直至日暮西山,掌燈時分李慶成方收了書,忽聞一陣翅膀撲扇聲,海東青穿過門廊,撲進廳房。
李慶成解下海東青脖頸上的油紙包,終於鬆了口氣,照著燈光展開看了一眼,吩咐道:“唐鴻,起來。”
唐鴻這才穿上外袍,到廳裡坐下。
李慶成看完後,方青餘問道:“孫刺史的密信上說了什麼?”
李慶成對著燈光仔細端詳,檢視有無浸水字跡,答道:“與我們那日設想的完一致,密信上回報了三件事,一:孫家與太子勾結,二:州尉林犀已倒向太子一邊,三:懇請朝廷發兵相助。”
百書生聽得暗自心驚,卻不敢插口。
唐鴻道:“怎麼取得信的?”
方青餘答:“先前已合計好了,覷見信差出城便派人去追,傍晚到驛站處,信差歇腳時給他下個迷香或蒙汗藥,把信取出來看看。”
李慶成道:“本打算和青哥上路去追的,都是你險些壞了大事。”
唐鴻馬上噤聲不敢再問下去。
李慶成看著那封信,沉吟良久後道:“百先生,請你幫我照著這筆跡,摹份一模一樣的信,將這幾句去了。”
“哪幾句?”
方青餘問。
李慶成:“州尉林犀的事略去不提,改為‘吾將擇日與林犀商談,若林犀執迷不悟,將以刀斧手除去,並暫時接收汀城軍隊。請朝廷派兩千兵馬隨欽差西來,助我一臂之力,務必活捉李慶成’。”
百書生接過信,顫聲道:“大虞太子……還活著,在汀城裡?”
李慶成道:“我就是大虞太子,先生請。來日身登太寶,定不忘今日相助之恩。”
百書生難以置信地接過信,李慶成又作了個“請”的手勢,摹完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