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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她眼前彷彿有一條光帶,從腳邊通向遙遠的地方,卻始終飄搖不定,無法把握, “你讓我再想想。”葉初雪說著,伸手想去揉額角,卻發現渾身痛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她從小錦衣玉食,最艱難也不過是奸佞環伺鉤心鬥角,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兼之之前的傷還沒好,又在雪地裡凍了許久,此刻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饒是她一向好強不肯向人示弱,也再無力支撐。
幸虧晗辛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個蠟丸捏碎,將裡面紅色的藥丸遞給她:“給,快吃了。”
葉初雪接過去聞了一下,一股辛辣之氣直衝鼻尖,頓時令她神志清醒了幾分:“這是什麼?”
“是他們丁零人用來驅寒的,你吃吧,保證沒事兒。”
葉初雪還是猶疑不定,拿著藥丸卻朝晗辛看去。晗辛無奈地嘆口氣,從腰間解下一個小玉葫蘆遞給她:“給,只許喝一口。”
葉初雪這才笑了出來,拍拍她的手背,就著酒將那枚藥丸吞了下去。即使晗辛帶來的江北美酒也不能掩蓋那股濃烈的辛辣味道。葉初雪皺著臉努力將吐出來的衝動壓下去,趁著晗辛沒留意又大大喝了一口酒,這才覺得一股暖意從腹中升上來,漸漸蔓延四肢,原本全身無處不在的寒意和每一個關節隱隱的疼痛,隨著這暖意的瀰漫漸漸淡去。葉初雪額頭上微微冒汗,思維漸漸清晰。
“宗正寺?”她努力回想,漸漸憶起事情的來龍去脈,索性就著身下的乾草躺下,只將頭衝著晗辛那邊,懶懶地笑了起來,“是啊,這一招確是巧妙。”
“這簡直是無恥,你還叫好?”事涉葉初雪,晗辛無法從容判斷。
“晉王畢竟不是皇帝。延慶殿之變皇帝要除掉晉王,真要論起道理來,倒是他欺君犯上。”躺下後思路更加清晰,葉初雪閉上眼,慢條斯理地抽絲剝繭,“崔晏是皇帝和晉王世子的業師,這件事情他是主謀無疑,想來晉王對崔晏也是忌憚已深,正好尋這個機會除去,卻又不能以延慶殿主謀的名義論罪。北朝漢官這些年總有不下百人了吧,既要斬除崔晏的羽翼,又不能讓崔黨利用這件事情煽動漢官引起公憤,還有什麼比往他頭上栽一個私通南朝的罪名更巧妙的?”葉初雪的意志力在虛弱的身體裡慢慢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