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瑪娜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黑猩猩,羊群像閃動的珍珠。淺紫的野菊、粉豔的瑞香狼毒花、湛藍的豌豆花從四面的高山上一片片地開下來,像孔雀開屏一般。
來到山頂,一派開闊。空氣裡混雜著牛糞、野花、青草的氣味,蜜蜂在嗡嗡地飛,微風習習,我們尋找著丁嘎熱巴藝人。
一位老牧人牽著純白的馬駒,頭上繫著紅纓子,朝我們走來。他叫扎昂(化名)。他說,這個季節,丁嘎村5歲以上的勞力全部都到山裡挖蟲草了,只留下老人和幼童。
記得一路上,我們是看到兩岸的山上滿是挖蟲草的人。傳說蝙蝠蛾幼蟲被真菌感染僵死後,寄生類產物蟲草,能壯命火,益精髓補諸虛百損。現在生活越好,人更想長生,對蟲草需求越多。蟲草變成了的黃金。
挖蟲草的季節沒有丁嘎熱巴盛會。
我有點兒失望。
老牧人扎昂梳理著小白馬漂亮的鬃毛。他可能有60多歲。藏北草原是史詩《格薩爾王傳》的發源地,望著他的小白馬,我想起《格薩爾王》中的那段馬贊:
“一有野牛的額頭,二有青蛙的眼圈,三有花蛇的眼珠,四有白獅的鼻孔,五有白虎的嘴唇,六有大鹿的下頜,七有鷲鳥的羽毛……”
小白馬真漂亮!我望著它的眼睛看。
扎昂拍拍小白馬的頭,對它呢喃了幾句,它就朝草壩跑去了。
我們跟扎昂到了牧人們的營地丁嘎村。
藏北草原稀有的柳樹、白樺樹簇擁著山頂上的丁嘎村。濃密的樹蔭把烈日擋在了村外,我們像從白晃晃的沙漠進到了綠茸茸的船倉。扎昂說,是10多年前,老村長旺堆從比如縣城帶回三株楊樹苗,動員全村人集資買來400多株楊樹苗和柳樹苗,在山上種出了成蔭的樹。
村裡,藏式小石樓前前後後捱得很近,門前都種著小片菜地,綻開著秀氣的土豆花,像一朵朵蝴蝶的蠶豆花。屋簷下和大門上頭的鳥巢裡,百靈鳥飛來飛去。
山下怒江的濤聲漸遠,絲絲縷縷的微風遊戈著。
據說有300多年曆史、屬寧瑪派傳承的“雍慶”寺,坐落在丁嘎村的中心位置。寺前,刻著經文和度母像的青石板,壘起了一座瑪尼牆,近三米高,四米寬。許多老人在那裡環行轉經。
老牧人扎昂對我們說再見。他朝那裡走去。望著他的背影,幡旗在他的兩旁飄飛。我感到,朝前一步,我就要走進丁嘎村老人們的光陰了……
三
丁嘎村的老人是丁嘎熱巴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