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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才重新有了神,用力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匆匆蹲下把女傭扶起來:“抱歉,我剛剛走神,真是抱歉,我太粗魯了。”
他腦子裡有根弦突然繃直——是那幅畫。
梁如琢平復了一會兒大腦,重新開啟微博,熱搜第一的話題居然是:白羊殺人魔畫手機一下子從梁如琢手裡滑脫,在地板上撞裂了一角。他不顧一切地起身朝老宅西苑跑過去。
文羚先一步到了老宅西苑,手裡提著一塊蒙著布的畫板。這個時間一般是老爺子醒著的時間,他每天都會來。
門外的保鏢和護工只能靜靜等著,他們都不敢惹惱這位侄少爺,更何況他每天都只是來看看,給老爺子看看自己畫的畫,他們也曾經檢查過畫,沒什麼問題,後來就不再查了,反正病房裡也有攝像頭。就覺得侄少爺挺有孝心的。
梁老爺子半睜著眼睛,這些天這個孩子總是拿新近畫的畫進來給他看,跟他聊天,聊的都是些有的沒的,老爺子不懂畫,只覺得每天聊完半夜都有點胸悶。
“爺爺。”文羚坐在病床邊的木椅上,託著腮看他。
老爺子虛弱地喘著氣,摸索著拿一個橘子給文羚。他對這個小孩已經沒有當年那麼恨之入骨了,甚至想,他比大兒子小十五歲,將來大兒子就算沒留後,也有人養老。
文羚剝著橘子,和老爺子聊起了愛情。他問老爺子當初和嚴婉是怎樣墜入愛河的。
老爺子彷彿也隨著話題變得感傷,回想著過去,說起他和嚴婉在歌劇院的初遇,白天鵝謝幕時,他把手裡的花束送給了穿著芭蕾舞裙的年輕的嚴婉。
老爺子說,我們一見鍾情。
文羚似笑非笑:“是怎樣的一見鍾情呢。”
老爺子頓時有些眼神飄忽。
文羚拿起地上的畫板,慢慢摘下遮擋的布罩,背對著攝像頭拿給老爺子看。
“是這樣的嗎?”
隨著一幅生動逼真的多人畫像露出真容,梁老爺子立刻瞪大了渾濁的雙眼,喉頭幾乎被一股血痰哽住。
文羚扶著畫板讓他看得更加清楚,把下巴調皮地搭在板子上沿,笑容甚至理智得有些冷酷了。
“我知道很多事。”他留下了一沓檔案和筆,回頭對老爺子說,“您對不起如琢。等會立遺囑的時候一定要對他好一點,要彌補他,讓他高興,全部的好東西都給他,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