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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是真實的,這不知怎的使他做的這件可怕事情更糟糕,而不是更好。
“我想我們有了默契,”他說,“我什麼也不說,你也什麼不說,對嗎?”
“對的!”
“對任何人都不說,甚至我們互相之間也不說了,永遠永遠,阿門!當我們從這個屋子走出去時,傑西,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好嗎?”
她立刻同意了。可是她馬上又想起了那種氣味,她知道,在說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之前,她至少還有一個問題得問他。
“還有一件事我得再說一遍。我得說我很抱歉,傑西。我做了一件卑鄙、恥辱的事情。”
她記得他這麼說時眼睛看著別處。他一直在有意使她進入一種內疚、恐懼、末日即將來臨的歇斯底里狀態,他威脅著要講出一切,從而弄確實她永遠不會說出去。自始至終他都直視著她,可是,當他最後表示道歉時,目光卻移到了分隔開房間的床單上的蠟筆畫圖案上。這個回憶使她心中同時充滿了一種既悲哀又憤怒的情緒。他說謊時能面對著她,可表達真實時卻最終使他看著別處。
她記得,當時她張嘴要告訴他不必那樣說,轉而又閉上了嘴巴——部分原因是怕不管她說什麼,會使他又改變主意,可主要原因是,即便只有十歲,她也意識到了,她有權接受道歉。
“莎莉一直很冷淡——這是事實。可是作為藉口,這完全是胡話。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了。”他微微笑了笑,仍然不看她。“也許是日食造成的,如果是的,謝天謝地,我們再也見不到另一次了。”接著他彷彿是在自言自語,“耶穌啊,如果我們閉嘴不說,結果她還是發現了,以後——”
傑西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說道:“她不會發現的。我決不會告訴她的,爸。”她停了停,然後補充道,“話說回來,我又能告訴她什麼呢?”
“對了。”他笑了起來,“因為什麼也沒發生。”
“而且,我不……我是說,我不可能……”
她抬頭看著他,希望不用她問,他就會告訴她,她需要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只是回望著她,眉毛挑起來默默地詢問她。笑容被一種警惕、等待的神情代替了。
“那麼,我不可能懷孕吧?”她脫口而出。
他皺眉蹙眼,然後繃緊了臉,使勁要壓抑某種強烈的情緒。當時她以為那是恐懼與悲哀,只是過了這麼多年以後,她才想到他實際上試圖控制的是一陣鬆了口氣的狂笑。
他最終控制住了情緒,吻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