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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龍吟,心中灰劍已然掣出,握於掌心,劍尖顫抖不止,似乎也感受到天地間這沉沉的怒殺之意!
月酃笑聲不止,將手中那枚心臟往前一託,森然道:“刺!再刺一劍,刺下去!替我將這叛徒的心刺得粉碎!”
那顆受傷的心懸浮在空中,傷口中鮮血噴湧,宛如一隻流淚的眼睛,哀傷的望著他:“恕兒,你已經敗了,別再久戀這裡,快,快回東土去。”
聲音溫存而憂傷,彷彿三百年前星鏵遙望遠天時的心語。
宇文恕的臉色一變,他握劍的手似乎也在微微顫抖。
月酃的笑聲越來越厲,竟宛如磨牙刮骨一般,刺得人耳膜生痛。
宇文恕眸中的神光漸漸匯為一線。
突然,一道灰色的光芒從他體內裂出,彗星般至,瞬息已經洞穿了眼前那顆心臟!這一劍直刺而入,和剛才的傷痕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十字,幾乎將那顆心臟完全破開。
尖利的慘叫撕破長空,伴著心臟發出的愴然巨響。四周的風雷水火和上空的巨眼瞬息都已消失,山谷恢復了當初空明的姿態。而宇文恕手中的灰劍,已經深深刺入了月酃的胸膛。
月酃的瞳孔瞬間張得極大,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怎麼知道這顆心是我的……”
宇文恕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背後金羽大張,內力催吐,竟挑起月酃的身體,向她身後的一座玉峰上飛去。
青鳥族人全部力量來自於心血,月酃一下要害被制,雖有千種法術,也無法施展,只得隨著他的劍氣向後飛退。
宇文恕手腕一沉,竟生生將月酃釘在了山崖上。他望著月酃被劇痛扭曲的臉,卻沒有立刻將劍抽出,只冷冷笑道:“本來,元天太始內照封神陣未必不能殺我,然而你太貪心了,非要我死在全軍覆滅、而又親手殺母的痛苦之中。為此你不惜用自己的心臟來發動這攝心之術的最高奧義。然而,你錯了一點。”
月酃銀色長髮瀑布般散開,嘶聲道:“什麼?”
宇文恕冷笑道:“我當然知道那不是我母親的心。因為——”他眼中浮出一抹痛苦的笑意,用力指著自己的胸膛道:“它在這裡!”
月酃一怔,宇文恕凝視著她,緩緩道:“你的故事,應該講到我出生為止。而後,是我親手撕開母親的胸膛,將她的心一點點吃掉。”他的聲音低沉而痛苦,彷彿在回憶一場難以忘記的夢魘:“這是青鳥族最大的秘密。為了繁衍後代,青鳥女子必須吃掉孩子的生父;母親要親手殺死不該出生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