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把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向對街的新光三越,循路要去市政府捷運站時,在打烊了的新光三越旁(忘了那一館),看見兩個中年男子在路邊唱歌。那兩個中年男子,唱的其實也不怎麼樣,歌曲也老。
那麼晚了,又是在人潮散去了的角落地方,根本沒什麼人在聽他們唱歌,只有三、四個正好坐在椅子上休息、自顧自聊天的年輕男女。
我們正好經過的時候,那兩個中年男子正在做endg的感想,他們以一種相當誠懇、也可解讀成煞有其事的語氣說:“今天晚上很高興在這裡演唱歌曲給大家聽,明天同一時間,如果沒有突發性的case的話,我們還會在這裡跟大家見面,希望大家明天也能夠來這裡欣賞我們的表演……”
靠,我跟女孩只是刻意放慢腳步走過,便覺得那一番話極為尷尬。
那三、四個年輕人根本沒在聽、甚至沒有正眼看那兩個剛唱完歌的中年人,但那兩個中年人說著說著,竟自嗨地說:“如果大家覺得今天我們的表演不錯,請給我們一些掌聲鼓勵。謝謝!謝謝!”
結果當然是沒有掌聲,只聽見他們自己慢條斯理地拍手。
身邊的女孩低頭猛說:“天啊,這也太尷尬了吧!”
我艱難地回頭,看著這兩個走唱藝人寂寥的謝幕,不曉得要不要幫忙拍手。
那兩個中年男子自己拍著手,彬彬有禮地向一片空氣微微鞠躬。
我的心底,突然有股溫暖的被感動。
在小說“後青春期的詩”裡,我透過阿菁的話,寫了這麼一段。
“我不知道曲子有多難寫,也聽不出來怎樣叫突破,但我知道,一個默默無名的人在地下道里徹夜彈著吉他給空氣聽,很酷,但一個知名歌手在小巨蛋彈吉他唱歌給一萬個人聽,看起來絕對不會比較遜喔。”
阿菁慢慢斜著臉,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如果大受歡迎的人反而要羨慕不被任何人期待的人,那不是很扭曲嗎?”
寫是這麼寫,但,真的看見那種沉浸在孤獨的自我歡愉裡的街頭歌手,還是會真心希望,在徹夜的無人表演中,他們自己也非常地陶醉其中。
幾天後,我跟女孩在一中街的水利大樓樓下,一邊喝阿月紅茶一邊吃半月燒,跟許多同樣在吃吃喝喝的人,一起聽一個相貌普通的街頭藝人彈吉他唱歌。
他彈得挺好,唱得也不錯,大家給錢又給掌聲,有人還搞歌……
我覺得啊,這個街頭藝人的臉蛋沒有帥到可以騙個機會,歌聲也沒有厲害到可以出唱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