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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看到了他。
“考慮好了麼。”
他嗓音清淡，“看起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氣氛在一點點凝固。
又一次紅燈變綠，秦西昀的目光緊盯著車內的女孩不放。
直到——
他，看到了那個女孩兒很輕的點頭。
像是轟鳴出聲的吸塵器驟然停止了工作，秦西昀猛然回神。
發麻的手臂也終於正常，他不再停留，毅然決然的收回目光。
“嗡”地一聲。
踩足腳底的油門，目不斜視向前開去。
不知闖了多少條馬路，身後的機車緊追不放，幾人不停的朝他示意：“大哥！大哥！走過了！民政局不在前面！”
他卻置若罔聞，臉冷得如同陳年寒冰。
是他錯過了嗎？
好像不是的。
就如同譚寧那句話所說，就算他能挽留得了她一時，卻不可能挽留她一世。
只是那兩本結婚證還躺在後座的位置，依舊紅得扎眼。
——
而這邊，傅湛看到女孩的選擇之後，他淡淡頷首，不在意般的輕聲道：“下車。”
譚寧問：“幹什麼？”
“領證，結婚。”
傅湛從手側夾層的位置自然抽出了戶口本和身份證。
直到這一刻，譚寧才知道傅湛這次絕不是心血來潮，他早就有所預謀。
她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帶。”
說完這句話，她清晰看到傅湛的目光怔忡了瞬。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譚寧索性坦白，“我和秦西昀是假‘結婚’，所以我們不打算領證，本來約定的只是來這裡拍張照片，發條朋友圈糊弄過去，讓大家知道我們結婚了。”
很奇怪，到這個時候了，譚寧卻忽然什麼都不再想了。
她突然變得很平靜，很輕鬆，甚至沒有任何慌張和不安的情緒。
傅湛不過片刻便收攏情緒，點了下頭。
“嗯，那就不領了。”
譚寧還不知該如何對待這個哥哥到丈夫的轉變過程，猶豫了下，“那……我們現在出去拍個照片？”
“不用。”
傅湛說話的同時，已經重新啟動了車子，“除了照片，也有其他可以證明夫妻身份的東西。”
“是什麼？”
“戒指。”
他的聲音很輕，隨著啟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