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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請坐。”
譚寧和秦西昀被引著帶到了一個佈局格外奇怪的房間。
這裡四處都是通道,而且通道皆狹長,一眼望不到頭,就在這樣一個四周呈放射狀的房間裡,桌上只擺了一壺茶。
這裡和蓬萊苑的員工都是同一批,麻花辮雖看不見,但在這黑暗的環境中卻彷彿有了透視眼般,精準拿起茶壺,給二人茶杯裡均倒上。
“看起來譚小姐應該很清楚我們這裡的規矩,先拿了東西來給我瞧。”
黑暗深處幽幽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只是,我有一件事不知,還需要您幫我解答一二。”
“您說。”
“我派人查了譚小姐近半年手下的走貨,但卻只查到前幾日有批海貨出現,而且還在進港口時就不行沉船,到現在還有打撈隊在現場打撈。”
“那請問,這批帝王綠從何而來?”
對方的聲音一停一頓,將最後一句話的詢問放的恰到好處。
譚寧自若從容,淡淡道,“從前都是聽說,百山萃只要貨,不問來路,不知道鯉爺今天怎麼破了自己的規矩。”
鯉爺?
秦西昀眉梢微動。
京城人皆知鯉爺,可他竟不知,這鯉爺居然是個女的……
這麼一想倒是突然就順了,俞家女子眾多,放權也都是以女為先,原來鯉爺鯉爺,也是個女人。
對方輕輕一笑,“我們是不問來路,但是譚小姐這批貨實在來的古怪,我得先理清是上面的貨還是下面的貨,才好給價呢。”
上面的貨,走的是明場賣。
下面的貨,走的是暗道出。
“鯉爺說的什麼上面下面我不太懂,只是翡翠這東西,還是得擺在明面上才能讓人瞧見。”譚寧出聲道。
鯉爺那邊安靜了一會兒。
響起幾聲微弱類似於瓷器的碰撞聲。
想來應該是在品鑑翡翠。
隔了許久,才道:“這批貨可以要。”
“只是……”
對方輕笑一聲,“貨要了,人我們也想先留下看看呢。”
話畢,原本還狹窄逼仄的幾條長道之中忽然分別湧上幾夥人,堵住了通口。
這架勢已經很明顯了。
秦西昀劍眉下壓,呵了一聲。
“原來百山萃是個土匪窩,既想白嫖東西,還要白嫖人。”
“秦少爺嚴重了。”那女人的聲音忽遠忽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