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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逃避。
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她。
在她看來,那些莫名其妙的抗拒,和反覆無常的後退,只是困在囹圄之地的傅湛艱難掙扎邁出的每一步。
……
傅湛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夢裡,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譚寧被他摁在牆上強吻,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說他混蛋,到後來被他摁著親了好久之後,大聲哭了起來,和他說哥哥她錯了。
她總是這樣。
愛招惹,愛玩,小孩子脾氣。
玩完之後呢?
就把過了新鮮期的玩具丟掉。
只不過後來這個被丟掉的玩具變成他之後,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夢很亂,無數個細碎的片段。
一會兒是他們隔著公館的玻璃相望,譚寧將戒指透過寶寶還給他,一會兒又是傅建國在遍遍提醒他,譚寧這場回來的目的不純。
不純嗎?
那就不純吧。
一年前,他患上了一種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是一種在情感受到巨大創傷後,被習慣性拋棄、被習慣性傷害後的心理疾病。
類似於,親密障礙,依戀障礙,親密關係恐懼症。
牴觸於所有的親密的行為和舉動,別人的親密靠近只會想要深深逃離,抗拒觸碰,恐懼親密。
於別人而言的示好和觸碰,在傅湛眼底,每一次獨處,每一次指腹的相抵,唇與唇的觸碰,更可怖的是被支配身體,對他來說都像是撼動整個世界的重創。
他牴觸譚寧向他直白表達愛意的眼神,他恐懼和她的每一次親密接觸,他怕她的愛,更怕她有保質期的新鮮感。
只有在吃了藥後,傅湛大腦那些密密麻麻的恐懼感才會消失片刻,整個世界安靜下來。
所以在遇到她之後,他服藥的劑量越來越多,甚至每次在和她見面之前都會吃。
可即使這樣,在譚寧向他主動的時候,傅湛的身體依舊不會不由自主的牴觸,所以他被她掌控,在她的手下發抖。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怕。
怕她碰自己,又怕她不再碰自己,怕她帶著目的而來,又怕她對他一點目的性都沒有。
他只是覺得可笑,笑他自己,居然連恨她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傅湛覺得自己又快要瘋了。
這不怪譚寧,怪他。
怪他明明都成了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