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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他的失落,聲音越發輕柔地安撫這隻沒有安全感的大雁。
“下禮拜我又能回來啦,很快的。等再過兩個多月,寒假都到了。”
雁空山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沒有抬頭,聲音顯得很悶。
“真想藏起你的羽衣,讓你哪裡也不能去。”
我怔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心裡有些酸楚,又有些好笑。
你永遠不知道隔著皮肉,對方胸膛裡的那顆心會為你怎樣跳動。
誰能想到平日裡那麼酷的一個人,私下竟然這麼粘人這麼幼稚的?
“好呀,你藏吧,脫光我的衣服把我關進閣樓裡。”
雁空山更緊地摟住我,道:“真那麼做,你會哭的。”
所以不做不是因為不想做,只是因為怕我哭嗎?雖然重點不是很對,但……
“我才不會哭。”
他笑起來:“那昨天你眼裡流的是什麼?”
“是水。”我面不改色道,“眼睛自己出的水。”
雁空山顯然也是被我的回答震住了,抬起頭無可奈何地看著我。
我們就這樣對視片刻,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笑夠了,我抵著他的額頭:“我會回到你身邊的,一定會的。”
雁空山“嗯”了聲。
“無論你飛到多遠,我都會等你回來。”
第二天傍晚,雁空山開車將我送去了渡輪碼頭。
阿公照舊立在院門前與我揮手道別,上車前,我突然聽到一聲貓叫,循聲望去,竟然是小花回來了。
小花瘦了一圈,一隻前腳好像還有些瘸,不知道是經歷了怎樣的一番冒險。
“夭壽啊你總算回來啦?你是野到哪裡去了,連自己的崽都不管了?你不用擔心,阿黃已經替你把孩子奶大了,你有空要去謝謝人家哦!”阿公岔著腿,彎腰很認真地和小花貓說話。
他雖然總是抱怨小花偷他鹹魚,但看到小花沒事,他其實比誰都高興。
“棉棉你路上自己小心,我給小花弄點肉去。” 阿公直起身,匆忙和我揮了揮手,“小花你在這裡先等等我哦!”
“阿公你慢一些,不要急!”我衝他背影喊著,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我上了車,仍不住往回看,從後車鏡裡看到雁晚秋很快也從屋裡出來,就那樣蹲在小花面前看著它,像是在替阿公監視對方。
“大白二白的媽媽回來了?”雁空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