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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親事太兒戲,越發讓陸賜覺得不該應下來。
他此番來小院找沈良沅便是想將父母信裡寫的這些告訴她,讓她自己也慎重考慮一番。
然而,剛剛看見沈良沅獨自在屋裡壓抑又剋制的小聲啜泣時,他的心卻驀的軟了一下。
腳下的步子便無論如何都邁不開了。
她父母早逝多年,沒人在身邊護著,若不是現在的日子過得不好,也不會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從理縣上這雙梁城來,找一門不知是否會被兌現的親事。
陸賜在那一瞬,有了一種陌生而心軟的情緒,讓他沒能在這個雪夜將原本想說的話說出口。
再後來,這些話便好像隨著沈良沅在小院住的越久,一天比一天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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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害得陸賜犯了風疹之症後,沈良沅每天都做好了要離開的準備,連包袱,也偷偷收拾了一些,想著等到哪一天,孫管家就會來院裡與她說,要請她離開了。
而在她的預想裡,陸賜甚至都不會親自過來,說到底,他們也就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而已。
她計算著陸賜父母回信的時間,想要做足心理準備,在走的那天也體面一些,然而沈良沅卻發現,即便她算的時間到了,卻還沒有人來請她走。
直到這日晌午過後,冬葵突然進屋與她道:“小姐,孫管家過來了。”
沈良沅心裡“咯噔”一下,想著,該來的還是來了,孫管家怕是要來說讓她離開的事了。
輕輕嘆了口氣,她點點頭,起身準備往屋外走,末了又腳步一頓,回身抱了抱冬葵,軟聲道:“這段時日,謝謝你的照顧了。”
前些日子春葶被孫管家叫走之後便沒有再來過小院。
據冬葵說她被降了一級,現在跟她一樣是隻能在外院做活的丫鬟了,而且好像還被孫管家扣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