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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已然找上門,只能先應付了。
他扶著慶平的手臂,下了馬車。
異國的風吹到身上,彷彿有千萬鈞,拉扯著他經過三年軟禁而破碎不堪的筋骨,寸寸如有刀割。
紅蕊適時地給他披上了大氅,拍拍身上的草葉。
車隊那邊立著一片黑壓壓的人馬,就像是在耀武揚威似的,個個挺拔著身子,手按在腰間的長弓上。
領頭的人身著黑金甲冑,帶著半扇面具,一頭烏髮被草原的風吹得張揚肆意。
“姜國太子楚晏,奉命前往梧國和談,有勞護送。”他不能讓使團一入境就被人下馬威,不緊不慢地行到使團最前頭,望著坡上那群似乎來意不善的隊伍。
那面具下的眼睛凝了凝,立馬投來了鷹一般的目光,讓楚晏有些後背發涼。
“護送?”那人的聲音低沉,似乎有什麼不滿,“我是什麼可以隨意差使的人嗎?”
舞姬
這個聲音楚晏未敢忘,他的唇輕顫著碰了碰,那兩個字就從嘴裡唸了出來:“長寧”
那人的嘴角隱約有了笑意,策馬而來,帶著一陣風就到了他跟前。
比起三年前,馬背上的身型似乎更有氣魄了,蜂腰猿背,俯身下來的一瞬間就能嚇退楚晏周圍的文官。
顧長寧摘下面具,曾經意氣風發的臉上也多了些沉穩,低聲回應他,“別來無恙啊,太子殿下。”
楚晏只希望自己此刻看上去不要太失禮,他理了理衣裳,抬頭剋制地盯著顧長寧,“別來無恙”
顧長寧的眼中卻波瀾不起,像平靜無波的古井,只那樣靜靜地回望他。
這眼神中似乎與從前有了不同,可若要說是哪裡不同,楚晏又一時說不上來,心底悶悶的。
“你當真是奉命而來的嗎?”他扯開話題,一是為了緩解這沒來由的窘迫,二是擔心顧長寧是私自前來,怕他被怪罪。
北風呼嘯著從二人之間穿過,顧長寧沉默了良久,臉上才有了笑意,開口道:“當然,前頭有我們的營地,我就是奉命為長途跋涉的你們接風洗塵的。”
言罷,就讓坡上的人馬開道,接使團入營。
說是營地,卻也繁華,不僅有不少商販,還有牧者,除了住處皆是營帳之外,更像是座擁兵自重的小鎮。
他對顧長寧回國之後的事全然不知,現在看士卒和百姓對他的態度,似乎格外恭敬有加,應當是頗有威望。
顧長寧給使團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