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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變化,只是抬眸看著一旁垂手而立的顧長寧。
“送紅蕊回濚城吧,你先前準允過的。”楚晏回來還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的聲音聽上去好像碎瓷一般,無力又零散。
“殿下!奴婢不走!奴婢在這裡陪您!”紅蕊攀著楚晏的手,不肯鬆開。
“說好了的,這次要聽我安排。”楚晏將她的手輕輕拂落。說罷,他又看著顧長寧,用詢問一個陌生人的語氣問他:“殿下可應允?”
顧長寧的心像是被人錘了一記悶拳,鈍疼得厲害,只酸澀地坐在了楚晏身邊的矮凳上,道:“嗯,聽你的。”
紅蕊因為有言在先,也不好再抗拒,只是等出來之後,就去求了顧長寧,希望顧長寧能夠次日再送走她,好讓她再守著楚晏過一夜。顧長寧倒是沒有拒絕,只讓她收拾收拾行囊,順道把楚晏的東西,一併都拿過來。
紅蕊拿過來的行囊並不多,一個太子出使,竟然隨身的東西這樣少,倒讓他顧長寧了一驚。
“這是?”
他拿過其中一個木盒,開啟,一時間惄焉如搗——那裡頭是幾片碎紙,本來他還沒能辨認出是什麼,但看見那燒痕,和紙上的枯枝,便明瞭這是楚晏要送他的那幅畫。
壯麗的雪原被楚晏這麼一筆一筆添在這畫卷上,那枯枝生花,何嘗不是他無言的期許。顧長寧甚至都無法共情當初自己是怎麼狠下心讓人燒了這畫的,他也不敢想楚晏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收著這些碎片的。
難怪之前好幾次,楚晏都在對著這木匣發呆。原來他在看的,是他的心血。
顧長寧想到這裡,心一時揪疼,險些喘不上氣。他過去傷害過楚晏的事,樁樁件件,宛如一把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心頭,剜下血肉,正如那些事曾一刀刀刺向過楚晏一樣。
帳前突然一陣倉促的腳步,紅蕊哭著掀簾進來,道:“殿下又吐血了!”
這話像是一記驚雷,他騰身而起,直奔楚晏那裡。
果然,如紅蕊所說,睡了半晌起來的楚晏又吐了血,帕子上淋漓的鮮紅嚇退了旁人,軍中的太醫把了半天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讓他乾著急。
“殿下!臣實在是對症用藥,但不知為何,這病症未見好轉,脈象也越來越亂啊。”太醫跪在一旁,顫顫巍巍地解釋,生怕這個時候被遷怒。
墨巖上前給顧長寧遞了楚晏的湯藥,“殿下,之前營裡的老郎中給楚晏殿下看過病,說不定有什麼法子,我派人去霧城找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