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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端來的茶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打翻在地。
他依稀記得那日醉後問楚晏的問題,還有楚晏答應他時的篤定。
可那些信件抵賴不得,楚晏再怎麼哄他也終究是個姜國人。跟那些害他和母親遭受劫難的人是同本同源。
他怎麼能就那麼輕易地相信了楚晏呢?
“殿下,”他捧著楚晏案上的畫卷,“其他東西都收進了庫房,但此物不知該如何處置,聽說是要送給您的,屬下不敢妄動。”
他側目看了一眼。
這些也不過是楚晏哄人的手段,什麼描萬里雪景以作生賀,統統是假,想要越過這茫茫荒野逃回姜國才是真。
他要血染姜國,要為母親報仇,就絕不能再被這種東西絆住腳!
他鐵了心道:“燒了吧。”
墨旗應下,抱著畫出了幄帳。
楚晏一眼就看出了他懷裡的東西,眉頭微皺。
墨旗叫侍衛搬了個炭爐過來,然後抱著那捲畫立在爐邊。
階前的楚晏仍然跪著,但他也大概明瞭要發生些什麼,本就略顯虛弱的臉色頓時就嚇得煞白。
“你要做什麼!”他乾澀地吼了一聲。
可墨旗一個眼神,兩旁的侍衛便上前按住想要起身的他。
他死死盯著那幅畫,目光隨著那紙上的枯枝落進炭中,被火星吞沒進焰舌裡。
“不要燒我的畫!不準燒!”他衝著墨旗喊,幾個字全好似拼了全身的氣力。
墨旗微微頷首,好像禮數週全,不緊不慢地回答:“屬下只是奉殿下的命令列事。”
是顧長寧
顧長寧不信他,說什麼「到此為止」,連帶著他送的東西也不要了。
他心如刀絞,可被侍衛按住,連想站起來都做不到,只能無助地喊幾聲,眼睜睜看著明火漸起,將畫上的雪一點點捲入其中。
火光又映著他眼底的雪盡數融化,劃過臉龐,浸染衣襟。
站在爐邊的墨旗並不理會他的嘶吼,將那些竹紙一併倒了進去,火星撲騰著升起來,散進空中。
“不要”楚晏的聲音帶了哭腔,從怒吼變成了卑微地乞求。
顧長寧不是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在畫上,也不是不知道這時隔三年的畫代表了什麼,可他還是將這些付之一炬。
這好比將他的心用剪子絞了個稀碎。
他哭得有些難看,好幾次差點喘不上氣來。
帳中再有動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