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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他”
顧長寧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示意墨旗出去叫太醫。
楚晏的衣裳已然看不出原先的顏色,滿是血汙,他幾乎把慶平抱到了身上,靠著慶平撞過的案頭,輕聲哄著快要閉上眼睛的慶平。
大概是嘴裡的血塊吐得稍微乾淨了些,慶平扯了扯他的手,迷糊地問:“殿下我是不是特別傻”
“你不傻,你最好了,慶平,再撐會兒好不好?我再給你買糕點,你想吃多少都可以,紅蕊還在等你呢?慶平,醒醒”
那雙握著他的手卻陡然一鬆——
楚晏的心臟好像也停了一瞬,他抱緊已然沒了氣息的慶平,只覺得冷,冷到發顫。恍惚間手邊有什麼滾落在地,他看過去,那是一支凍瘡膏。
他的下巴貼在慶平額邊,腥甜的血漬蹭到唇邊,讓他一陣反胃。
姍姍來遲的太醫杵在一旁愣了愣,再過來把脈時只搖了搖頭。
慶平死了。
楚晏怔怔地坐在血泊之中,滿面血淚。
“去換身衣服。”顧長寧五味雜陳地站到他面前,伸手拉他。
楚晏只悲憤地甩開他的手,一反平時的穩重,衝他怒吼:“你這是草芥人命!”
他垂手而立,俯視著楚晏眼中的悲慟,說不出話。明明應該覺得痛快才是,但為何,面對那雙哭得通紅的眼,他會如此心虛?
尋常不再
慶平當晚被葬在了離營地不遠的河邊,晚間下起了雨,澆在還未見融的雪面上,著實寒人,顧長寧沒有準允使團其他人前去送行,茫茫風雪裡楚晏獨自在墳前枯坐,直到哭昏了過去。
“自從那日從墳前回來之後,楚晏殿下就不進食了,也不說話,整日只待在榻上,再這樣下去,我怕”墨巖在顧長寧身側垂首,將實情稟報。
“他是要餓死才甘心嗎?”顧長寧也明瞭墨巖未盡之言,惱火地將手邊茶杯推到一旁,拂了拂衣襬,起身。
徑直朝楚晏的帳子去。
撥開門簾,楚晏就坐在那略顯寒酸的床榻上,靜靜地盯著床頭的木匣。
桌上擺著一碗先前送來的甜粥,卻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這麼一看,楚晏的氣色的確不好,從前透亮的眼睛裡也灰濛濛的,眼眶周圍腫了一圈,憔悴得哪還像個什麼太子。
顧長寧不見還好,一見更是窩火,壓低了嗓音:“你就為了這麼一個閹人,非要跟我置氣嗎?”
“一起長大的情分,在你眼裡也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