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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也不知是對誰說,一張面容冷冷的繃著,緩緩伸手,捏住了帕子的一角。
可她甚至不敢掀開,唇就再也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眼淚凝在眼眶裡。
她咬牙,一把扯開了帕子。
芙蕖死寂地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閉著,能看見半顆烏黑混沌的眸子,臉幾乎是蒼青色的白。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好像要說什麼話沒有說出來就斷了氣似的。
長樂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手中的帕子也隨之掉落,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驚慌失措,連連後退,幾次差點摔倒在地。
剛碰到身後想來攙扶的婢女,長樂險些失聲尖叫,不敢直視地上芙蕖烏黑的眼睛。
——
大雪終於在到了京都的第二日,停了,彼時梅花已經開了一城。
世子府不在京都鬧市,行的是偏僻寂靜,乃是前朝一位告老文臣修建的,宅院大抵的制式還保留著前朝的格局,院中細節處甚至還有前朝的痕跡,整個京都城也就只有裴淮止敢這麼放肆。
府裡到處都是暗衛,院裡院外,銅牆鐵壁。
裴淮止坐在林挽朝榻前,手裡握緊著那個荷包,上面繡著精巧的梨花。
海神醫說,林挽朝今日便會醒。
海神醫還說,怎麼每次跟著寺卿大人出去查案,回來就一身傷。
“怎麼能讓女兒家家事事衝鋒在前?這落了一身一身的疤痕,以後可還怎麼嫁人?”
裴淮止沒說話,海草實在是不敢再讓父親在自家大人的面前作死,急忙拉著海神醫走了。
裴淮止卻是破天荒的格外冷靜,連看都沒有多看海神醫一眼。
他覺得,海神醫說的沒錯。
他是總顧不好林挽朝。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把林挽朝留在大理寺是個錯誤?
可是裴淮止太清楚,林挽朝要報仇,這條路是她唯一能走的路,也是必須要走的路。
他沒什麼資格讓她退守。
武將沙場,林挽朝不會武功,什麼也做不了;而文官朝堂,林挽朝一介女子,只會讓那群心思叵測忠奸不明的老頑固們處處針對。
可她心思縝密,精通機關五行,慣會拿捏人心,對權力的野心之下卻又有為人底線,坦誠乾淨。這整個北慶京都,能裝得下林挽朝野心和仇恨的地方,能讓她留在官場的路——只有大理寺,也只能是大理寺。
林挽朝醒來時只看見裴淮止在旁邊,往日肆意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