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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燃盡了。
林挽朝不喜這香味。
“薛將軍,松木之事,還請將軍盡力隱瞞,一定要讓雲昌以為我們用的,就是雲杉木。”
薛行淵點頭,看見她耳邊有一簇頭髮亂了。
“自然,末將不會質疑帝師的任何決定。”
林挽朝微微頷首,薛行淵登時明白她的意思,遣退了營帳裡的所有人。
"還有一事。"林挽朝走了兩步,目光冷沉,“或許接下來,北慶和雲昌會有一場惡仗。”
“雲昌不是已向我北慶臣服?”
“這就是不能用雲杉木的原因,他們送來的木料不對,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雲昌到底有多少細作在京都城裡,”她看向薛行淵,又繼續說:"雲昌的兵力和我國不相伯仲,若是兩方開戰,想要穩贏,則需要擒賊先擒王。裴淮止已經動身,直奔雲昌國都。”
薛行淵微怔,難怪這幾日在京都都沒有見到裴淮止。
林挽朝沒有說太多,知道這件事的人本來就不多。
那夜從鬼市出來,裴淮止便下定了決心,再不讓這兩國陷入戰火,百姓身死家亡。
他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和平。
換取林挽朝,高坐殿堂,不沾汙血。
林挽朝回過神來,繼續說:“我需要一支精銳之師,能夠牽制住雲昌的軍隊,為裴淮止爭取時間。"
薛行淵很高興,林挽朝需要他,哪怕是為了裴淮止。
不,不是為了裴淮止,是為了北慶的安寧。
不管怎麼樣,只要林挽朝需要他,他就在所不惜。
"好,我留一部分兵力駐守京都,另一部分前往南疆邊境,截斷雲昌的糧草補給線。"
林挽朝相信薛行淵排兵佈陣的能力,她囑咐道:“只為拖住雲昌,切勿戀戰,避免傷亡……”
薛行淵聽她說著,自顧自的催眠著自己,這是林挽朝在擔心他。
哪怕,他自己都不信。
“阿梨,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這是我踏上沙場前,我娘告訴我的,身為一個將軍的宿命,我不怕死。”
林挽朝微怔,也想起了他的母親。
那個一身大義、丈夫戰死,又送長子上沙場的女人。
“可我想,若我真的死在了這次的沙場之上,你會不會把我牢刻在心裡?”
薛行淵看著林挽朝,她的面容還是清冷疏離,可目光卻清澈透亮,哪怕局勢如何變化,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