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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她本來以為自己無堅不摧,本來以為成功在望,可是沒想到沈幽心的一句話就將她的美夢打破。進了隱濤閣,並不是攻克了他的心防,只是埋下了日後自取其辱的伏筆。
撐了這麼久,今天她終於覺出了累。
將一壺酒喝完,她揮了揮手,“你們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姐,你回去休息吧,夜晚湖上風涼。”
“丁香你真囉嗦。”
丁香和佩蘭只好退到梅館的門口,遠遠地守著她。
桅杆上的燈,昏昏暖暖的照著她嬌小玲瓏的身影,像是霧裡含苞的一枝薔薇花。丁香心疼的想,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孩,自己若是個男人,定要捧她在手心裡。可惜,清風不解語,凌寒獨自開。
慕容雪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琴絃,看著水波盪漾,星光點點,不由黯然神傷。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在最常見的事,這沒什麼不公平,每個舊人都曾是新人,每個新人也都會成為舊人。擔心也沒有用,她抹去眼淚,把手指輕輕放在琴絃上,挑了幾個音,然後緩緩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暗夜寂寥,這曲蒹葭本來悠遠動人,可是她哽咽著唱不下了,嗓子實在太難聽。他離自己那麼近,可是心卻那樣遠,像是永遠都到不了的岸,怎麼辦?悲傷再次襲來,她伏在膝頭上,嗚嗚咽咽。
耶律彥站在橋上,默然地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己最近實在是很沒有原則,本來是滿腹怒氣而來,此刻被她一哭,便有些心軟。
他走下石橋,踏上梅館前的木廊。
慕容雪聽見腳步聲,只當是丁香又來勸自己,便抱住膝頭,抽搭著說:“又來囉嗦,真討厭。”
一隻手落在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回眸見是耶律彥,她眨了眨眼,以為是做夢。
“你喝了酒?”他捏著她的下頜,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原來還會喝酒。”
她吸了吸鼻子,低聲道:“是啊,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染了酡色的容顏,愈加的明豔,眼中水霧濛濛,有委屈有落寞還有無邊無際的痴心和痴情,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勾起憐愛之心。
他蹲□子,問她:“你有何憂?”
她低頭不語,宛若胭脂潤過的肌膚帶著薄薄的一縷輕愁,要她怎麼說得出口。
他挑起她的下頜,笑道:“本王願為你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