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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沾著粘稠暗紅的血,椅背盤龍的龍身被砍出一道豁口,金漆剝落,透著一股不詳味道,微風又把血腥味帶到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燻得夏王直犯惡心。
夏王緊皺濃眉,快步走下御臺,在窗邊站定,不悅質問:“放著大殿裡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去找宮人清洗!”
“是。”郭恕抱拳退下,熟門熟路地穿過與大殿相連的角門。
垂簾一掀開,冊殿內站著一名身穿首領太監七品官服的內侍,他正踮著腳側耳偷聽扶桑殿裡的動靜。
是姜南風身邊的知著公公!
郭淮一把抓住知著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人藏到側殿後方去了,壓低聲音問:“知著公公怎麼敢偷聽,若被人發現了,會被殺頭的。”
知著先對郭淮快速行禮,隨即同樣壓著嗓音回答:“奴婢依公子吩咐,在此等候郭將軍。”
“等我?”郭恕一愣。
郭恕是當年隨著魏王起事的戰將,雖然論輩分要被姜南風叫一聲叔叔,可他們倆的職務範圍八竿子打不著,若非經常在魏王面前見到姜南風和他身邊兩個得用的太監,郭恕怕是連人都認不出來。
郭恕實在想不通姜南風有什麼事情需要特意派個太監等著他交代的。
知著點頭:“令郎過身後,姿態不雅,公子吩咐奴婢為令郎換洗一番,選綢緞裹身,免得宮中亂起來,讓人辱了令郎的屍身。奴婢已讓針線好的宮女補好了傷口,將軍請隨奴婢來。”
事死如生,死後如何下葬對人來說確實是頭等大事。
郭恕官至三品,有侯爵分位,作為郭恕唯一的兒子,已死的孩子下葬怎麼也用得起“侯府世子”的身份,但現在……這種時候,姜南風自己也是前途未卜,他居然還記得替郭恕收殮兒子的屍體。
眼淚頓時不受控制的從眼中跌落,郭恕趕緊捂住臉,哽咽道:“勞煩公公為我帶路。”
再穿過兩道角門,知著停在下腳步,“郭將軍,令郎就在房間裡安置。奴婢去背面喊人進殿收拾。”
郭恕已經顧不上知著說了什麼,直接闖進內室。
門板已經被拆下來了,平放在地上,上面放著用白綢包裹的,郭恕走進被白綢包裹的一團時候,幾乎跌倒在兒子的屍體面前。
知著在門口聽到一聲哭嚎,遲疑片刻,還是沒進去打擾,朝另一個方向過去,對等候在裡頭的工人輕聲吩咐:“魏王已死,夏王嫌棄殿中有血汙,讓人去清洗。”
宮人馬上回答:“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