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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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行忙給她煎藥,伺候她吃了,她也不發汗,臉上灼傷了似的發紅,後來就懶說話了,只道:“我沒事兒,候在我這裡多早晚是個頭,您早點兒回去歇著吧。”
頤行嘴裡應了,人卻沒走,直守到亥時前後,看她稍稍安穩些了,才從東廂房退出來。
天上一輪明月,照得滿地白光,這麼大好的月色,夏太醫是不會來的。頤行仰頭看看天,嘆了口氣。自覺今晚無望了,只好回自己他坦去,邊走邊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起霧……含珍今兒忽然來了好精神,不會是迴光返照吧?明兒早上去瞧她,她還能好好的嗎?
越想越擔憂,扒開了說,就是照顧只貓兒狗兒還有感情呢。不可否認她打從一開始是衝著吳尚儀的承諾去的,但時候一長,她也實心希望含珍能好起來。
反正就是憂心忡忡,連洗漱都透著不安。隨意兌了盆溫水,絞了帕子擦乾淨臉,剛解開領上紐子打算擦脖子,忽然聽見外面有響動。
她一驚,擔心是含珍那頭有什麼事兒,忙重新扣上紐子過去開門檢視。結果門一開啟,就見夏太醫站在臺階前,穿一件佛頭青的袍子,臉上照舊蒙著紗布。
屋裡暖暖的燈光投射出來,他就站在那片窄窄的光帶裡,披著一身月華。頤行早前沒有發現,他還是個精細人兒,原來編髮間夾帶著細如銀毫的絲縷,有光照來,便跳躍出驚鴻一現的碎芒。
頤行“欸”了聲,“夏太醫您來啦?我以為今兒忒晚,您歇了呢。”
他還是那種八風不動的做派,只道:“人沒治好,我就得來。”
頤行說是,“那您治吧,含珍的屋子您知道在哪兒。”
這下子他好像不大高興了,但一向和風細雨的人,嗓音間雖有不悅,也不顯得焦躁,耐著性子道:“她一個人在屋子裡,我去不合適。孤男寡女就是外頭都要避諱,何況是宮裡。”
頤行遲遲哦了聲,她知道疾不避醫,卻沒想到大夫也講究男女大防。忙道:“那您等等。”退進屋子裡整理好了儀容,這才出門來。
她總是笑吟吟的模樣,因為剛洗漱完,鬢角的發還濡溼著,年輕的臉龐像雨後新筍般鮮潔可人,擱在後宮裡頭,是賞心悅目的畫兒。
夏太醫瞧了她一眼,眼眸很快一轉,又調開了視線。
往含珍的臥處去,他在前頭走著,頤行在後面跟著。她看了他的袍子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夏太醫,您上職沒有官服嗎?怎麼一天天不重樣呢?”
夏太醫怔了怔才道:“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