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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承佑既是大理評事,理當有權過問。
藺承佑身旁是一位二三十歲的綠袍官員,大概就是大理寺司直了,兩人說了幾句,藺承佑衝賀明生招招手:“把人都叫出來,在園中等候問話,也不用另騰空房了,就在小佛堂吧。”
賀明生哪敢推託,一疊聲答應:“是。”
官員環顧一週,開口道:“我等問話期間,樓內所有人不得私自交談,更不得擅自離去,若有違者,當以畏罪滋事論處。”
絕聖和棄智難得沒黏著藺承佑,而是遠遠站在另一側。東明觀的五道也來了,正拉著絕聖和棄智在打聽什麼,此話一出,眾道也噤聲了。
滕玉意看了眼程伯,程伯暗暗點頭。
綵鳳樓裡的妓伶本就不少,加上廟客伙伕,約莫有一兩百人,藺承佑和那名大理寺司直各負責一半,再快也得要問到晌午。
好在大理寺很快派了吏員來相幫,饒是如此,等到滕玉意被請去小佛堂問話,也足足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小佛堂門開著,一靠近就讓人打寒戰,滕玉意昂然環視,這地方還是這麼陰冷,聽說昨晚藺承佑和五道睡在此處,一晚上過去居然未凍出病來。
她剛要進去,裡頭出來一個人,倉皇一抬頭,那人與滕玉意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滕玉意一怔,葛巾。
葛巾香腮帶淚,邊走邊用帕子擦拭,滕玉意暗暗打量葛巾,怪不得五道說此女和她有些掛相,別處統統不像,唯獨眼睛神似,都是睫毛纖長,雙眼杏圓如墨,裡頭若是含了盈盈淚光,頗有種楚楚動人的韻致。
滕玉意笑眯眯拱手:“葛巾娘子?”
葛巾從未見過眼前這大鬍子的年輕胡人,隨意欠了欠身:“公子。”
說完便匆匆離去,滕玉意這才往裡走,條案上供著幡花香爐,案後那尊童子像卻不見了,此時站在條案前的是那名大理寺官員,面前攤著頁冊,手中執著筆。
藺承佑抱著胳膊懶洋洋坐在一側。
滕玉意恭恭敬敬一揖:“見過世子殿下,見過司直。”
大理寺司直打量一番這古怪胡人,又瞧了瞧藺承佑,奇怪的是並未詳加打聽滕玉意的生平來歷,而是徑直問昨晚的事:“昨晚王公子一直在房中?”
“不敢隨處亂逛。”
“聽到過什麼?”
“不曾。”
“聽說令尊派了兩名護衛伴你左右,你睡了,他們想必不敢深睡,他們可曾跟你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