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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庭蘭拉到一邊,悄聲說:“藺承佑跟盧兆安說的那番話我聽見了幾句,他問盧兆安跟胡季真熟不熟。”
杜庭蘭本來要用帕子替弟弟拭汗,聽了這話動作一頓:“胡季真?”
“你們應該在成王府見過他。他是我國子監的同窗,也是靜德郡主的四季詩社中的一員。”
滕玉意訝然道:“原來是他。阿姐,你還記得我們上回在成王府遇到屍邪,我和你把青雲觀的符籙分發給眾人,盧兆安和這位胡公子本是共用一張,可真等到屍邪來時,盧兆安卻搶走符籙只顧自己逃命,害得胡公子被屍邪指使的傀儡捉住,險些丟了性命。”
說到這她就無比遺憾,她雖趁亂把盧兆安一腳踹回了花廳,盧兆安卻只受了點輕傷。
而且她原以為,胡公子出府後定會與人抱怨盧兆安的人品,為此還令程伯留意胡家的動靜,結果過了好幾日,長安竟無人議論此事,也不知道胡季真是被屍邪嚇破了膽,還是性情太老實不敢公然拆穿盧兆安的真面目。
“我記得他。”
杜庭蘭問杜紹棠,“這位胡公子怎麼了?”
杜紹棠說:“季真頭些日子就沒來上學,聽說是生病了,我與他交情不錯,還曾約幾位同窗到他府上探望他,他阿爺是兵部的給事中,家就住在義寧坊。他府中下人說,季真的傷早就養好了,可頭幾日季真隨友人出門踏青,回來後突然一病不起,他爺孃焦急得不得了,正想法子託人請尚藥局的奉御呢。方才藺承佑忽然提起胡季真,盧兆安的臉色就變了。”
滕玉意跟杜庭蘭對視一眼,藺承佑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不相干的人,以盧兆安的城府,也不會隨隨便便在人前失態。
滕玉意忙問:“藺承佑怎麼說的?”
杜紹棠回憶方才的情形:“藺承佑說郡主想好好興辦四季詩社,問盧兆安可有什麼好提議,聊到詩社中的這些人,藺承佑就說胡季真生了怪病,他問盧兆安可知道這事,盧兆安說他不知道,但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滕玉意興趣更濃了,照這麼看,藺承佑是懷疑胡季真的怪病與盧兆安有關了。
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那晚盧兆安拋下胡季真的事只有她瞧見了,胡季真自己不說,長安幾乎無人知曉,根據兩人明面上的交情,胡公子突然患病,本該懷疑不到盧兆安身上去,也不知藺承佑究竟查到了什麼……
“藺承佑還問了什麼?”
杜紹棠想了想,搖頭道:“沒別的了,無非問盧兆安來長安後吃住可還習慣,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