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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知我去找過她,此事不會洩露出去,如何授人以柄?阿姐先回府吧,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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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家的犢車駛出沒多遠,迎面遇見了杜家父子。
兩下里一打照面,車伕率先勒住韁繩:“老爺,大公子。”
父子倆各騎一馬,一路趕來已是汗若濡雨,杜裕知騎術欠佳,下馬的時候身子還有些搖晃。
滕玉意和杜夫人掀開車簾確認一眼,急忙下了車,走近才發現杜裕知面如金紙,杜夫人慌忙上前攙扶:“老爺不用擔心,蘭兒服了藥,已經見好了。”
杜裕知抓住杜夫人的手,喘吁吁正待細問,杜紹棠奔到母親跟前:“阿孃,阿姐在何處?究竟出了何事,咦,玉表姐?”
杜裕知緩過了勁,也詫異道:“玉兒,你怎麼跟你姐姐和姨母在一處?你信上不是說過兩日才到長安嗎?對了,蘭兒現在何處,快讓我瞧一瞧。”
滕玉意撿了緊要的話答道:“姐姐現在車上,剛吃了藥,已經無甚大礙了。”
杜裕知神不守舍,非要上犢車親眼看過才放心,杜夫人隨他上了犢車,把今晚的事大致說了說,悵然握著女兒的手道:“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遇到這樣的大邪祟,還能撿回一條性命。明日青雲觀的小道長還會上門探視,估計再調養一回就無事了。老爺你看,蘭兒的氣色益發見好了。”
杜紹棠擠在後頭默默看著,眼中隱約有淚光。
滕玉意瞧著這個表弟,不到十一歲,剛曉事的年紀,身量倒是夠高了,只是過於窄瘦,相貌與母親姐姐如出一轍,白膚明眸,生就一張清秀的瓜子臉,要不是已經束了發,乍一看會誤認成小娘子。
杜紹棠小時候常跟在她和表姐後頭跑,她們盪鞦韆,他也盪鞦韆,她們鬥萱草,他提著彩篚替她們摘花。
被姨父狠狠打了幾回之後,杜紹棠不敢再膩在內宅了,後來進了國子監唸書,書是一貫讀得好,就是性情不夠剛直,遇事總愛啼哭。
記得姨父曾慨嘆,姐弟兩個換一換就好了,女兒性情簡靜,但骨子裡極有主見,兒子這副黏糊軟糯的性子,也不知何時能支撐門戶。
姨母卻說:“誰家的小郎君生來就擎天架海的?往後大了跟你出去走動,多歷練歷練就好了。”
前世表姐遇害後,姨母也一頭病倒,滕玉意和杜紹棠衣不解帶,每日在廊下熬湯煎藥。
滕玉意因為要調查殺害表姐的兇手,背地裡奔波不休,杜紹棠卻不同,失去了母親和姐姐庇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