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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野哽咽而不失豪邁地念完,將信紙疊好,鄭重地交至嶽寧霜手裡。
在場每個人都不禁黯然淚下。
依照金甲飛的遺願,軍政司對他執行了土葬。
人們在總樞江光北的帶領下,將金甲飛的遺體輕輕放入一具石棺內,並將他的佩刀佩槍、榮譽勳章等一應之物擺放左右,為了紀念他,神槍三隊的隊員們還將棺內灑滿彈夾和子彈,直至沒過他的面容。
蓋棺前,小災星軍樂團奏響《刀劍過》,嶽寧霜強忍淚水,唱起這首金甲飛點的歌作為送別:
躍馬江湖,故人歸,夢裡江南,詩間酒一杯
輕歌歲月,大風吹,驚起飛鴻,往事淺笑回
一曲離別,情深緣淺
心湖漣漪,流年似水
天地滄海,刀劍過,恩仇一笑,願問心無悔
如今看來,這首歌的歌詞彷彿在寫金甲飛和嶽寧霜似的,以至於嶽寧霜越唱越悲,幾度抽泣,斷斷續續地唱完後,她望向金甲飛的石棺,淚眼婆娑。
曲終棺蓋。
仇尊一聲令下,百萬大軍齊行軍禮,全員右手上舉,拍向左肩,再收回。接著鳴槍放炮,一百萬發子彈同時炸響,槍聲震天,迴盪南北。
葬禮儀式結束,準備下棺入土。
可嶽寧霜仍然扒在石棺旁長跪不起,不肯離去……
樂團的孩子們見狀一一過去,一邊婉言相勸一邊扶她起來。
豈料毫無徵兆下,嶽寧霜竟猛地一頭扎向石棺,欲撞棺而死,殉情於金甲飛!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韓寶露、顧良雨二人立馬反應過來,一左一右死死拉住了她,救回一命!
嶽寧霜自殺未遂,埋頭痛哭不止。
顧良雨褪下外套,披在嶽寧霜的背上:“寧霜,未來還很長,你可以慢慢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感興趣什麼,餘生我們陪你一起度過。”
“我在意的人都走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必勸我……”
韓寶露:“雖然你在意的人都走了,但還有在意你的人啊,我們大家都很在意你!”
顧良雨:“而且,金隊長剛才已經指出了你人生意義,那就是替他照顧好你自己,替他好好活下去……”
嶽寧霜聽罷一怔,神情滯納,與金甲飛相處的這些美好時日,已成為她一生的夢魘,就像一支射中她的箭,因為不捨拔出,故將一直疼痛,直到與金甲飛再次相見,這痛才會消失。
兩位好姐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