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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一具淬鍊過的鋼鐵,被雕刻成威儀天下的形態,硬生生的杵在人間最高的頂峰,再沒有了真正的喜怒哀樂。也就在對上他時,還存留了些頑心。
沈珏一直知道他對自己的不同,也知道這些微不同,是珍貴的。於是人間的這位皇帝,便一直在他心裡放著。他死了這些年,沈珏想起時說不上有多難過,畢竟在一起時,也沒有多少輕憐蜜愛。
然而他一直存在著,在他心裡,言談舉止,音容笑貌不曾有絲毫模糊,想起來時他就浮在眼前,不想時,他也在那裡。
他活著時,他們在一起幾十年,沈珏不曾為他痛苦過,他死後,沈珏找了他這些年,也不曾痛苦過。
同時,也不曾遺忘過。
他以狼的形態,一生只抱過三個人,柳延,伊墨,和皇帝。前兩人是他父親,至親至愛之人。後一人,談不上至親,更不是至愛,只是一個他放在心裡的存在——在他心底所佔之地不過毫釐,卻也紮紮實實的紮根在這裡。是以他願意顯出原形給他看,將自己柔軟的地方露出來,讓他枕著入睡。
所以,他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小松樹精的要求。
小妖精白天就受了些委屈,本以為他們都知道了,就該包容著一點,讓著他一點,再說他只是羨慕柳延他們可以那麼親近沈珏,自己也渴望那種親近,便想也不想的提了出來。卻不料到猛地被拒絕了,且拒絕他的人,還是他喜歡的“小沈哥哥”,心裡一時又酸又苦,當著柳延和伊墨的面,還有幾分下不來臺的羞憤,一時臉上通紅,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轉了。
沈珏沒有多言,拉著他走出去。關上了院門,又走了幾步,才對小松樹精認真道:“抱歉。”
小松樹精抽了抽鼻子,也止住了奪目的淚水,哽咽著道:“為什麼他們都行,偏我不行。”
沈珏一向是乾脆利落的性子,加上人間行走這麼多年,深知拖泥帶水的危害不亞於軟刀子殺人,也直言不諱:“旁人都不行,就他們行。”
小松樹精不解,問:“為什麼?”突然一閃念,想起柳延曾說過的那個死去的人來,心中更是激憤,嗓音也尖起來:“是不是你爹行,那個死人也行,就我不行?!”
他一喊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失言,面上驚白,覬眼看沈珏,怕他生氣。卻沒料到,沈珏並未動氣,只是神色閃過一絲恍惚,彷彿回想起什麼,眉眼都溫柔了一瞬。
短暫的仲怔過後,沈珏望著他,還是認真的神態,聲音沉沉的道:“你從未離過山,自己勤練成精。那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