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錯位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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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話了,問你幾時下去吃飯——”。我抹了臉把等在宿舍底下瑟瑟發抖的林嘉宏帶走了,然後坐在乾澀的餐廳裡把這事情告訴給他聽,冬天這裡全是穿得冰涼涼的年輕的身體,讓人格外清醒。我一邊揣測著林嘉宏紅色外套下的溫度,一邊把大塊豬排夾到他的餐盤裡,等他的回答。
“曖昧?”他縮著脖子呵呵笑起來。
“嗯……”
“是很曖昧的。”他停了筷子,把左手緩慢地握起,“我本來就喜歡你。”
“唔……”
“傻啦?”
“把手給我。”
“幹嘛?”他攤開自己的手,我把自己的疊放上去。
叫人欣喜的溫度,在觸及的範圍內亂成一團。
“你也很討我喜歡。”
[肆是放肆的肆]
2001年的初夏,上海蓄了很多雨,人人都把傘頂在頭上,一副睡覺也不摘的樣子。我記得一個閃電將數學老師的臉映得白寥寥的特寫,她油膩的額頭反著光,讓全班剎那肅靜。那是很特殊的記憶。後來和林嘉宏說起來的時候他就笑我發花痴,我說二年級的小屁孩怎麼懂大人的悲哀,他說理解我的高三綜合症。
高二的林嘉宏或許真的不會懂,有時我換位靠窗坐,能看見衝出體育館的他和朋友們在雨裡邁著大步湧進教學樓。他穿白的藍的紅的灰綠的,各種帶圖案不帶圖案的T恤,褲子總是挽上小腿,露出清瘦的氣質。他是林叔叔和林阿姨的小太陽。幾次他抬頭看見我,不擺手只看著笑,我轉回頭,老師在黑板上溫習強調句式。哪裡強調了?我看不出來。
乾淨的男生,有大大小小的壞習慣,有些事情漂浮在表層,中間是茫茫的白。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林嘉宏小我一歲零四個月的緣故,他偶爾爆發的欣喜顯得異常突兀。學校凌晨三點為學生開啟宿舍大門讓大家去看獅子座流行雨的時候,天空是好味的豆沙色,林嘉宏踩著銳步鞋跟就帶我去操場。沒有月亮是因為總是下雨而云層太厚,我以為肯定看不見流星的,但他爬上領操臺,頎長的身體在模糊的夜色裡不可一世,頭髮或許有揚起來實在因為看不清。可我記得他的聲音,他說“一定要讓黎焰考進最好的大學”,用喊的。
那天沒有多少人看見流星,林嘉宏看見了,第二天說得有頭有尾。我在他身邊背農業的重要性,梗住似的突然記不起來,只有他飛快地吃著午飯,鞋上粘著枯萎的草。
在週日晚上回校時看見高一高二集體在影廳看新片的通告,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