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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劉君墨把老掌櫃扶回臥室後,先是拜託老掌櫃先睡,自己還得在書桌整理下今天的資料。
老掌櫃倒是沒啥,原本喝酒就喝得差不多了,倒頭就睡。沒兩分鐘,鼾聲就起來。
這場景,讓原本衣致的劉君墨,多少有些難堪。
先是將今天的經過寫成報告,方便後面討論。然後才開啟之前酒店附贈的禮物包。
“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啊”當劉君墨第一眼看到糧價時就內心打呼自己與宋應昌英雄也了。
與此同時,劉君墨又有些黯然。
自己選擇米鋪,其實是巧合。留意到糧價是要等到老掌櫃講小廝的工錢不夠買糧吃時才有有意識留意的。而宋應昌在足不出戶的情況下,就能直至核心。這份差距,只能讓他大呼僥倖了,幸好宋應昌是從政的,否則在同代人中,自己哪裡會有機會在學術界獨領風騷。
想完這個,又開啟辯證法的手抄本。這份禮物,可是夠家傳的了,實在太過貴重。
劉君墨先是在衣服上將手上可能的汙漬擦去,才敢小心翼翼的翻閱。
第一頁序言就表明了這是探究思維規律與事物規律的學問,裡面古天竺盲人摸象的故事更是讓劉君墨印象深刻。
思維與學問不正是盲人摸象嗎?
以有限的認知與經驗去窺測天機,哪怕過程多麼辛苦,如哪天有機會睜眼,說不定所有的努力都是笑話呢?
所以,摸象很重要,但睜眼更重要。
糧價也一樣,仁是人的事情,如果以糧價定義仁則是以物觀人,不正是摸大象的盲人嗎?必須得把糧價與人的關係聯絡起來才能實現睜眼。
這睜眼的關鍵,彷彿咔嚓一下,劉君墨他真的覺得自己睜眼了。很明顯僱工每日工資所能購買的主糧數量,才是真的仁。如果高翰文在這可能會第一時間聯絡起後世的恩格爾係數,可惜沒有師承的劉君墨可沒誰給提供捷徑。
如果考慮到不是誰都有資格去給主家當長工,那最好是以短工的日工資所能購買的主糧數量來定義,不就更有普適性了。
況且及時農村,短工也是盛行的,而且失地的農民最有機會轉行的崗位也就是短工了。
所謂觸類旁通,一通百通。
沒想到工作第一天,會計沒怎麼學會,自己的仁義指標竟然完成了一半。現在就差義了。
怕耽誤第二天的工作,劉君墨開開心心又昏昏沉沉地揭開老掌櫃的被子一起睡覺了。